这场谈话结束后,山田凉平表情离散地漫步在车厢走廊上,对于刚才的对话,他总感觉好像梦一样。
“跟她在一起自己好像都找不到说话的重点,她就是个孩子,而自己没法把她代入到一个政治家或是一个将军的身份…她的命令就好像是小女孩过家家,要你当什么那你就是什么。”他趴在窗边,用日语喃喃自语道。
“不,山田同志,这个才是师长的能力所在,刚开始你会认为她是在过家家,但时间久了才会发现原来自己的一生不也是在过家家吗?只是在她的领导下,我们在玩一种另类的“过家家”罢了。”刚从办公室走出来的翻译员用看似是自言自语,实则是跟他说话的语气对他讲道。
“你说的应该没错,但实践出真知。”
山田礼貌的对他点点头,继续朝着自己的车厢走去。
身披厚重铁甲的钢铁巨兽喷吐着乳白色雾气,驰骋在一望无际的雪原中。
“谈妥了?”
之后赶来的江立志坐在软椅上,对正在拿笔写着些什么的钟可询问道。
“大概吧,我突然觉得自己不适合跟别人交谈,库尔德他们也是,山田凉平也是,还是时间逼得太紧了。”她放下笔,眼睛瞥向车窗,看着车窗外飞速向车后闪过的景色。
“接下来咱们还有个库尔干,再接着还有车里雅宾斯克。老钟,我们的路举步维艰啊。”江立志说着站起身,从保温壶里倒出一杯水一饮而尽。
放下杯子他又说:“新西伯利亚的事情大概我们离开鄂木斯克之后守军便已知晓,到库尔干和车里雅宾斯克之时就不会有那么顺利了。”
钟可站起身,走到地图桌前,用指挥棒一边指着一边对江立志说:“库尔干至车里雅宾斯克这一段路程我们必须要借助火车来进行运输,前面已经说了这么做的理由。”
“嗯。”
“我的思路是库尔干站强行冲卡,不给他们任何反应的机会,让“罗布泊”打头,如果鬼子想要用列车来拦截,那么就直接撞过去!”钟可重重地拿指挥棒指向库尔干。
“这会不会太过于冒险了,假定鬼子并没有察觉到呢?又或者说是在我们冲卡的时候敌人呼叫陆航,对我们发起空中打击我们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江立志走到地图桌前,向钟可说出了自己疑虑。
“那你是怎么看的。”钟可问。
“我提议先在“彼得罗夫巴甫洛夫斯克”这个地方停留一天的时间,与空间站取得联系,让他们从空中拍摄当地的布防情况,并看看有没有敌人的追兵。”
她摇摇头,对江立志重新阐述了自己的观点:“太慢了,我们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一旦错过了这个信息空窗期,咱们一个师的人将会面临的是困死在西伯利亚平原里的局面,这一仗我们必须要打了,老江。”
“这种仗我就没打过,这打的是什么啊,在敌我信息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我们跟瞎子差不多,就连先烈们也没这这么打的。”
“娘希匹!群众都死光了,而路线就只有一条,部给我的命令就是带领710师一路向西,与那边的人取得联系,这鬼地方历史上只有一路平推的份,几乎毫无战术可言。”她揉了揉太阳穴,一脸头疼的瘫坐在软椅上已经没有任何精力再去做部署了。
钟可心里也苦啊,这一路上都是这种硬骨头,不是沙漠干旱就是风霜雨雪,然后就是不停的开会商讨对策,在饿死与冻死中做选择。
像现在的这种状况,是人类历史上绝无仅有的局面,你能想想看在这广阔的西伯利亚大平原上还活着的人口不到数万人,即便是从西边逃过来的人口也全都在乌拉尔山脉以西徘徊,要群众基础群众基础没有,要命命却只有一条。
况且现在正值隆冬,他们不可能离开铁路线自己莽莽撞撞地闯进西伯利亚荒郊野外,这跟找死没区别。
“我们一定还会有别的办法的。”江立志看着眼前的地图思索道。
“命令“罗布泊”号在‘彼得罗夫巴甫洛夫斯克’变为旗车,必须闯卡!如果他们敢派飞机,老子就亲自扛着前卫-12防空导弹,把这群东瀛傻逼打下来。
要是前面火车拦路脱轨,那就派人拿炸药炸开,把炸断的铁轨强行接上,反正我们不躲了,老子就告诉这群鬼佬老子在这。”
钟可突然站起身向江立志命令道,态度十分坚决。说完,她握紧拳头,狠狠砸向桌上的地图:“办法没有那就创造办法,让同志们做好准备吧!我们教教这帮鬼子怎么写“华夏人民军”这五个大字!”
“是!”
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光荣一把,反正710师这一路也是这么来的。
……
2111年,12月3日,凌晨,库尔干站通讯处内。
经过几天的线路维修,他们终于收到了来自鄂木斯克传来的新西伯利亚被一支大规模的军事武装攻击的消息。
“什么?你们说驻守新西伯利亚的第十二装甲旅团全军覆没?!!消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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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部要求你部时刻注意进站列车,因为从27号开始,新西伯利亚就已经没有发出任何一班列车,而我们这里也出现了疏忽,将四班列车发了过去。”
“敌人是什么编制?”
“对方为旅团级编制,以轻步兵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