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把临时指挥部收拾好,作为师长的钟可立马风风火火地带着包括政委吕蒙在内的军官,顶着风雪,前往各部营地进行检查。
“一团的同志占领这个地区的制高点了没有?”钟可与一名穿着厚实的年轻军官站在一处背风的地方向他询问道。
负责营地警戒任务的军官很认真地向她回答道:“报告!一团汇报,该地区制高点已被我方占领并已架设临时观察哨,视野范围内并没有发现异常。”
“让守夜的同志多穿点衣服,现在的这个气温差不多是-30℃,知道吗?在这里的每一个同志都是很宝贵的。”
听到一切正常后,钟可暗暗地在心里叹了口气,紧接又向军官小声叮嘱了几句。
“我们明白了。师长,你也要多保重啊。”
“把手伸出来。”
“怎么了?师长。”军官有些疑惑但还是把自己的手伸了出来。
钟可有些心疼地看了看年轻军官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和枯槁般的手。
从自己口袋里拿出周同之前给她的冻伤膏,轻轻的挤出一点在他手上,然后脱下自己的手套用自己的手在他的手上揉了又揉。
“千万不能让自己冻伤了,回头你发现有战士也这样,你也拿这东西给他们搓搓。”
“但是…”
不等军官说完,钟可便抑起头打断了他的话,并向军官吩咐道:“生冻疮了要注意,一碰到水就会把你从肉到骨头全给你冻烂,让你生不如死,你把这个拿去给同志们擦擦,知道了没有?!”
“知道了。”
军官低下头看着钟可仔细地揉搓着他的双手,就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被父亲训斥时,他又耐心的帮他解决问题一样。
别问为什么不是母亲,因为钟可除了长得是女的,其他的和成年男性没有任何区别,就连讲话的语气和态度也是如此。
“看你穿的那么严实,但为什么没有戴手套?这手套就给你了,反正我戴着也显大,给你们这帮夜猫子用刚刚好。”
没等军官回答,钟可便将自己的手套套到了他的手上,好好搓了搓。
“报告,听后勤部的说,我们的手套库存已经不多了,优先供给了警戒部队,我部队的同志们手都几乎失去知觉了,情况比我还要严重。”军官有些心虚地回答,眼神瞟了一下钟可身后的背着的枫叶。
“你们就不算作战部队?!!我会反映这个问题的,你放心吧。”钟可哈了口气在手上,颤抖着手将这个问题记录到笔记本上。
“谢谢师长。”
“嗯,警戒工作就交给你们了,一定要多加小心,一有不对,马上示警。”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