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抬起爪子，用力推了推司然的肩膀，将他翻了个面。

只见司然缓缓眨了眨眸子，直勾勾地看着沈恙的狗脑袋。

沈恙歪了歪头，

“汪汪汪。”

【怎么这个表情看着我？怎么？你还认识我？】

司然没有用手扶地面，突然腾地一下坐直了身体，眼睛依旧盯着沈恙。

接着，那只一直紧紧抱住烤鸭、从未动过的手，缓缓松开了烤鸭。

沈恙瞪大狗眼，“汪汪汪!”

【小冬，他有意识了？】

系统却冷静地回应道：

【别激动，可能是死前的执念，想把烤鸭给你吃，看到你的狗形态，就把烤鸭松开了。】

沈恙垂眸看着地上紧紧包裹住的烤鸭:

“汪。”

【哦，行吧。】

然后，他抬起爪子，扒拉了一下油纸包裹。

沈恙低下头，嘴巴与爪子并用，奋力撕扯着油纸包裹。

随着一阵“嘶啦”声。

包裹终于被撕开，里面露出吃剩的半只烤鸭，还有几只鸭腿，看样子像是从各处拼凑而来。

狗眼红了一圈。

“汪呜!”

【比上一世多了几个鸭腿。】

它抬起爪子，揉了揉眼睛，随后抬眸看向坐着不动的司然，摇了一下尾巴。

“汪汪汪”

【司然，放心好了，我一定会找到病毒解药，让你重新变回人类的。】

司然歪着脑袋，瞧着面前这只泪眼汪汪望着自己的大狗，像是本能驱使，下意识地抬起手，摸了摸狗狗的脑袋。

沈恙感受到司然的抚摸，将脑袋往前凑了凑。

司然的手不停地摩挲，直把沈恙脑袋上的毛发都摸得油光锃亮。

沈恙抬起爪子扒拉了一下被司然摸的发油的脑袋，把脑袋缩了回来，抬起爪子拍了拍司然的胸膛。

“汪汪。”

【好兄弟，我们一起吃烤鸭。】

说罢，它一屁股坐在地上，叼起一个鸭腿，咬了几口。

沈恙抬起头，想起司然没法吃，看向司然被包子塞得严严实实的嘴巴，抬起爪子，想把司然嘴上的包子扒拉出来。

然而，包子塞得太紧，无论怎么用力，根本扒拉不出来。

“……”

“汪!”

沈恙尴尬地抬起爪子挠了挠脑袋，

【包子塞太紧了，好像只能我自己吃了，而且你也不能吃，算了，我解决吧，别浪费了。】

等吃了两个鸭腿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