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之事可从长计议,先安内方能攘外。水利之功,利在千秋,不可因一时之难而弃之。”
这时,蒙毅出列,拱手道“大公子,修驰道虽是善举,但如今国力有限,且此举易使百姓怨声载道,还望大公子三思。”
扶苏微微皱眉“蒙将军,驰道关乎军事与政令畅达,虽有劳民之嫌,但只要妥善安排,可使百姓轮流服役,不致负担过重。且此为长远之计,不可因噎废食。”
将军王贲面露不屑“哼,大公子,汝之言不过书生之见。汝未曾历沙场,不知军事之重。若钱粮不足,边境有失,大秦危矣。汝之策,太过理想化。”
扶苏面无惧色“王将军,军事固重,但民生乃根本。无民之支持,何来大秦之安稳?若百姓安居乐业,踊跃参军,边疆何愁无守?”
廷尉李斯一直沉默,此时却缓缓开口“大公子,汝之策虽有可取之处,但实施起来变数太多。六国贵族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民生之策亦需谨慎,稍有不慎,大秦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朝堂上气氛愈发紧张,众人各执一词,互不相让。争吵声在大殿中回荡,似要将这巍峨的朝堂震塌。
嬴政高坐于王座之上,面色冷峻,深邃的目光审视着群臣,如同俯瞰众生的雄鹰,静静听着这激烈的争论,未发一言,其心中所思,无人能知。
殿外寒风呼啸,吹得殿门咔咔作响,为这剑拔弩张的朝会更添几分肃杀之意。
大殿内的气氛紧张得如同拉满的弓弦,一触即发。
冯去疾气得胡须乱颤,指着扶苏大声道“大公子,老臣以为你这是在动摇大秦根基!大秦以法为本,自商鞅变法以来,方有今日之强盛。
你如今要轻徭薄赋,改变国策,难道要将大秦百年基业毁于一旦?况且六国贵族多狡诈之辈,将他们迁至咸阳,无异于引狼入室,若他们与咸阳城中一些心怀不轨之人勾结,后果不堪设想!”
扶苏神色凝重,朗声道“冯相,法固然重要,但法亦当顺时而变。如今天下初定,百姓急需喘息之机。
轻徭薄赋并非是要动摇大秦法治,而是为了让百姓能更好地遵法守法,心甘情愿为大秦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