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话,就不能大声点?”
芬利的声音这次终于是进了罗哌卡因的耳朵,只是模模糊糊得很,好似天边的云那般虚无缥缈。
罗哌卡因瞅着对方张张合合的双唇,明知对方在说话却无论如何都听不清,不耐烦地拧起了眉头,猛地将杯子“哐”地砸到桌上。
在吓得对方一激灵的同时,也总算是让自己混沌一片的脑子得了片刻清醒。
“喂,这个...不好喝,别满了。”她接着慢条斯理地敲了敲杯子的边缘,动作颇有些颐气指使的意味。
还以为对方是喝多了要耍酒疯的芬利闻言松了口气,“我知道了,可是...您都快喝完了诶。”
“嗯,这不是为了...顺你的心意?”罗哌卡因眯着眼,目光瞬间锁定在对方淡黄色的眸子上,嘴角带上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从一开始...你就想灌醉姐吧。”
话音刚落,她就观察到对方那如铜钱方孔般的瞳孔微微一缩——但这只是惊讶的微表情。
“诶?!吾,吾没有啊!”面对如此猜疑,芬利如遭雷劈,以极快的频率连连摇头。
她像是想证明自己毫无异心,像扔烫手山芋似的把酒瓶子往桌上丢,期间险些带倒其他酒瓶,乒乒乓乓的声响顿时引来几道探究的好奇视线。
“...白痴。”见对方这般慌里慌张的蠢样儿,罗哌卡因心中异样的感觉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言简意赅地嘲笑道。
她看戏似的看着对方手忙脚乱地收拾桌面,直到对方的身形出现了重影,她才意识到不太对劲。
不对,怎么...有点晃。
罗哌卡因揉了揉眼睛,只觉得对方的面孔越发模糊,看得她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