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蝉抱着酒瓶,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不自觉地话里带刺道,“早知道衔蝉就该挑个度数高的,看看到底是谁会耍酒疯。”
伯劳没再说话,撑着沙发站起身来,结果没走两步,就被地上不知谁丢下的酒瓶子绊了个趔趄,直挺挺地往地上栽去,得亏衔蝉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接住了他。
“哇啊,小心点啊。”
衔蝉不由得抱怨道,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家伙刚才还能好好说话来着,怎么下一秒连路都走不稳了。
“我不是...没走稳...”
而伯劳仿佛能听到他的内心所腹诽,费劲巴拉地抬起头来,食指戳在对方心口,因为眼镜掉在地上,从而露出了写着“认真”二字的灰蓝色眸子。
“我只是...没看清...哪个王八蛋,呸!是哪个缺德的乱丢酒瓶......”
他甚至还能意识到言语表达不当之处,并立马进行更改。
虽说没有必要,但衔蝉还是觉得对方在把自己当小孩子看。
自己真的很像未成年人吗?
在扶着对方回宿舍的时候,衔蝉仍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喂喂,小崽子...”伯劳停下脚步,含糊着呼唤旁人,这让衔蝉也不得不停下来。
“干什么,衔蝉做到这步已经是仁尽义至了,而且衔蝉待会儿还得去找科长,别再浪费时间了。”衔蝉以一种极快的语气喋喋不休着。
这明显有些为难一个醉酒的人了,伯劳用力地摇了摇头,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便自顾自地往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