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侍卫一声不吭走了进去,一身惨叫声后,一个怀揣着对未来美好期望的人就这样消失在了人世间。
陈阿娇与母亲刘嫖坐在家中,迟迟等不到家奴回来,看着落山的夕阳,只能气的跺跺脚,带着自己的人回到了皇宫。
她一走进自己的宫殿,就发现了站在里面的刘彻。
“陛下,你怎么来了”,陈阿娇以为刘彻回心转意了,直接跑到刘彻身边抱住了刘彻的胳膊。
“你们都出去”
宫女太监们立马走出宫殿并贴心的关上了门。
“陛下,这天色还尚在呢”,陈阿娇娇羞一笑,身子在刘彻胳膊上蹭来蹭去。很快她的动作就停了下来,她一抬头看到刘彻的脸,脸上的狰狞不言而喻,这表情把陈阿娇吓得呆住了。
“你没有把里面的内容告诉别人吧”
刘彻阴冷的声音将陈阿娇吓得抖了抖,她恐惧的摇了摇头,“没有,没有”。
“那就好,最好别人朕知道这事情被人知道了,否则”
刘彻胳膊一甩,陈阿娇被甩到了床榻之上,她呆坐了一会就跑出了宫殿,向着长乐宫狂奔而去。
“祖母,祖母,陛下他好可怕”
陈阿娇大叫着闯进了老太太的寝宫,“陛下,陛下,不,刘彻他好可怕啊,阿娇从未见过那么恐怖的眼神”。
老太太闭着眼睛抱紧怀里发抖的的陈阿娇,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阿娇莫怕,阿娇莫怕”。
陈阿娇在祖母的安慰下终于平复了自己的心情,“祖母怎么现在还没有睡觉,还坐在这殿中做甚”。
她抬头四处望去,“咦,平日里陪伴着您的那个人呢,怎么不见她了”。
窦漪房长叹了一口气,“她啊,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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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去哪里了,怎么就回不来了”
窦漪房苦笑了两声,“阿娇啊,那箱子里的东西,不能再告诉别人了”。
“为什么啊,阿娇还想告诉母亲让她开心一下”。
窦漪房有些后悔了,她后悔让陈阿娇将那个箱子拿出未央宫了,她也明白文帝的好意了,心中几十年的郁结于今日终于解开,这些东西就像一个祸端,只有皇帝能够触摸,旁人触之即死。
虽然她手握着掌管军队的虎符,可她真的敢做废立皇帝的事情吗,一旦用这种荒谬的理由做出这种事情,这天下便是洪水滔天。
平静水面下的鲨鱼都会闻着这浓烈的血腥味奔涌而出,利益受损的诸侯王,日益衰落的丰沛功臣集团,想着博一博小人物,这天下永远不缺投机者。
无论最终结果如何,这些浪花都会将她,将窦家拍打的粉身碎骨,吕家就是教训,曾经的代王后那扭曲的面庞说不定就是窦氏女子最后的样子。
窦漪房要陈阿娇发毒誓不会讲这件事泄露之后,这件事情似乎到这里也画上了一个终点。
门口的小太监抖了抖自己的耳朵,在心里将整件事捋了一遍,趁着夜色奔向了未央宫。
……
清晨,疲惫的守军打开了沉重的城门,几匹快马走出了长安城,向着山西而去。
快马一路狂奔,几天几夜的赶路终于快要到黄河边了,下马撒尿时看到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坐在田间读书。
“这龙门的孩子可真是有本事,在田间就能看书,不简单不简单,看来以后要出息喽”,其中一个嘟囔了几句的便再次打马前进。
平阳县来了几个外地人,他们四处打听着姓卫的,之后几人无功而返,只能悻悻的又回了长安。
那几个人恭敬的站在刘嫖面前,看着满脸怒气的刘嫖,他们也相当无奈,内心不由得吐槽道:“你这人也太不厚道了,在长安弄不了人家,就想去人家老家弄人家亲戚,呸,下流,就这还是皇亲国戚,一点江湖道义都不讲,呸呸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