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李满仓先动手的,我只不过是在自我防卫,他自己一不小心摔跤跌断了手,也要怪到我头上吗?
你们说,谁家过日子不磕磕碰碰的,这就是普通的家庭纠纷,就他一个大男人这么矫情,在这里浪费警察同志你们的时间。”
俞秀把俞泽教她的话活学活用。
她哥说了,夫妻婚内打人不犯法,说破了天去也只是家庭纠纷。
史香妹大叫着,“什么跌了一跤,我儿子的手就是被这个小贱人折断的!”
史香妹一口一个“小贱人”等不堪入耳的词语,把警察同志们听得直皱眉。
他们都不约而同心想:这家报警的也太没素质了,反而是这“打人”的儿媳妇,一直很有礼貌。
史香妹不知道,自己又跳又叫的,已经给警察先入为主留下来自讨苦吃的印象。
妇女主任和街道办同志一个一边站在俞秀旁,开始了他们的调解。
俞秀装作乖巧,仔细地听着,时不时“嗯嗯,好的”两句。
半小时后,俞秀总结出来了。
这群家伙的调解过程,和她哥俞泽说得一模一样啊。
问问过程怎么发生的,然后批评下她,再批评下李满仓和史香妹,最后再一通比裹脚布还长的大道理。
史香妹看不惯她找来的人这么好声好气地跟俞秀说话,在旁边用能想到的最恶毒的话不停地骂着俞秀。
俞秀低头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泪,委委屈屈道,“婆婆,我知道你喜欢你儿子,可是他已经结婚了!
您要是实在舍不得,再找一个,我和满仓也不是不能接受啊!”
史香妹:???
公安们好像知道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一时都表情丰富起来。
妇女主任和街道同志们也都开始同情起俞秀来,啧啧,怪不得啊!
史香妹和李满仓看着自己带来的一群人,讲了些有的没的,就打算离开了,都万分不理解。
李满仓拦在他们前面,“不是!公安同志?我的手都这样了,你们还不能把俞秀给抓起来?”
“李同志,你们这确实是属于家庭纠纷,而且你也动手了,属于互殴,像你妻子说得,你们还是要好好过日子。”
妇女主任也忙附和,“对啊,俗话说得好,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合,你们都应该谦让对方一步。”
史香妹要疯了,她不能接受这个结果,这年头,怎么打了人还能就这样不痛不痒地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