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Tessa在看着的话，她会感到难过吗？

这样一个念头突然从J的脑海中蹦了出来，然后便一直挥之不去。一向麻醉自己的J破天荒地开始思考起这个问题来。

如果是Tessa的话，肯定不会允许自己伤害N吧？

但如果不这样做，自己就没法保住性命，那Tessa又会是什么态度呢？

她一定会很纠结、很痛苦吧？她不会想让自己的机器人走到那种位置上的。

但是事实已经不可避免了，Tessa也已经不在了，不会再回来了，或者说，回来的不再是Tessa了。

该死的，别再去想了！

“所以我们怎么才能……”

J身后不远处的一个燃料罐后，Thad小声向Khan和Lizzy问道，一边问，一边还用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举枪，瞄准，干死她。”Lizzy摆弄着手机，随意地回答。

“你认真的？”

“当然。”

就像是为了做出表率一样，Lizzy最后给自己和手中的磁轨枪拍了张合影，便收起手机，要起身走出掩体。

“喂，我说我们是不是该更谨慎一些……喔噢！”

就在Thad还想劝劝Lizzy时，地面突然开始剧烈地震动起来。原本光滑的冰面顿时满是裂痕，有刚融化的水箭从裂缝中喷出，但又瞬间被低温冻结，形成了一座座奇怪的冰雕。

Lizzy三人一时间站立不稳，跌出了藏身处。恰好受惊的J正惊疑不定地左顾右盼，一眼就发现了趴在地上的三个机器人。

“You……”J当即举起手炮瞄准三人，眼神也变得冰冷下来。

回过神来的Thad意识到自己三人已经暴露，连忙把另外两人拉回了掩体后。与此同时，J也毫不犹豫地连续开火，爆炸的火光不断在工厂中亮起。

情况危急，Khan冲着天空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当J还在嗤笑他这意义不明的行为时，耳边突然响起了尖锐的喇叭声和轮胎与水泥地面摩擦的声音。

砰！

巨大的撞击声响起，J的身体腾空而起，一头砸进了远处的厂房之中。Khan从燃料罐后探出头来，冲着面前招呼了一声：

“干得好，老伙计！”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校车同样动了动后视镜以做回应，然后慢悠悠地开到了三人面前，打开了车门。

“那是……什么尖端科技？”

远处旁观的Alice嘴角抽了抽，在自己的显示器上抹了两把，以确定刚才看到的不是幻觉。她只听说过动物通人性，但却从来没想到，原来万物皆有灵性。

旁边的Beau却显得兴高采烈，在原地兴奋地踏起步来，自顾自地转了好几圈，惹得Alice不耐烦地一巴掌呼上去，这才让他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