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T给Tina做饭,Tina连续很长时间没有吃早餐和晚餐,每天只靠一顿饭过活,加上长时间精神憔悴,最明显的体现就是外表的消瘦。那些不明觉厉的男人只觉得这个年轻姑娘身上有一种破碎的美感,而对于Tina自己来说,她只想再吃一顿T做的热乎饭菜。
成强虽然是个糙汉子,但这么明显的变化他也能感觉得到,他不止一次地找Tina谈过话,但不管是以长辈还是以上司的身份来进行都于事无补。
于是,他试着用工作来让Tina的注意力转移一下。T失踪的两个月后,成强把Tina叫来了警局,命令她调查一起越狱案。这时的Tina已经好转了一些,但总体精神仍然是低落状态,她接受了任务,但只是看在成强的面子上。
越狱的是一位死刑犯,他越狱的时间恰好是他死刑执行日的前一天。作案动机显而易见,但这个行为本身是十分愚蠢的,现代警备科技可以很轻松地追查他的移动路径,只有T那样的飞行单位才有可能逃脱。
然而,这一次还真给他逃掉了,而且方式很诡异。他用某种不为人知的方法,在周围人员全部在岗的情况下悄无声息破坏了周围全部的电子设备,然后在监狱处于完全黑箱时顺利越狱。
当Tina看到那个家伙留下的痕迹时,她不相信那是人类能够做到的:
犯人特意选择从特警专用的快捷通道逃脱,那里常规情况下不会有任何人出没,但代为把守的是一扇三英尺厚的合金门和立在门旁边的六联高速机炮。
虽然那门机炮只是用于震慑,但杀伤力可是货真价实的,但它从始至终都没有启动,而那篇合金门更是被人用物理手段强行摧毁了。
门上有些许爆炸痕迹,根据扩散半径和冲击痕迹来看,应该是RPG等一类的重火力武器造成的,但门的主体却是由某种撞击撕裂的,Tina不知道什么人能够用肉身做成这件事。
那个死刑犯从此失踪了,警方再也没有得到关于他的任何消息。
不久后,成强又一次叫来了Tina。这次不是为了安排任务,但事件却和上次一模一样:在Lancott旁边的一座城市中,又发生了一起死刑犯越狱案。
成强给Tina看了案发现场的图片,上面的情景和Tina参与处理的那次案件几乎一模一样,警局方面已经共享了情报,但对于整个事件仍然毫无头绪。
“给我看这个干什么?”Tina问道。
“肯定不是吃饱了撑的,”成强又露出他那副大大咧咧的笑来,“那帮老炮都搁那来回转摸摸,说什么‘人类不可能做到这件事’,那依你看,谁能做到这件事?”
Tina只是稍加思考,就想到了一种可能:
“你是说……不可能!他不会做这种事的,那些人罪大恶极,他不会不辨是非的!”
“我可没说是他干的,可其他人做得到吗?”
虽然嘴上否定着,但Tina心里不得不承认成强说的有道理。她开始密切留意这个案子的进展。又过了不久,在上一个城市旁边的一座城市里,又一次发生了死刑犯越狱案件。
Tina越来越感觉,这一连串事件绝对和T有关系,因为他的作案地点一直在远离Lancott。这当然有可能是巧合,但只要有机会,她就一定要试着追查。
她开始再次研究如何有效的得到T的实时定位,如何用现有的东西来找到他的位置。Tina想到了T那特殊的系统可能会在地区局域网上留下特征痕迹,但那系统天衣无缝,堪称雁过不留毛,不留下任何可调查的痕迹。
不过,既然是无机序列,就必须要有一个集成网络才行,否则就会触发程序的606机制,陷入待机状态。Tina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属于T的母集成网络,然后在里面追踪到T的信号。
她调出了改造T时遇见的那个神秘语言程序,凭借自己总结的译解构建了一个镜像网络,再将输入原程序的信号在镜像程序里拟输入一遍,就能够得到译解后的运行过程。
然后将模拟出的运行过程在原程序中再现,就能够找出决定输出结果的关键节点,由这个节点就可以直接找到连接在网络上的所有无机序列了。
Tina发现,这个网络上绝大多数的子单元,也就是那些无机序列,全都处于潜伏休眠状态,只有两个序列正处于高度活跃中。
从信号强度来看,一个序列正在好几个城市以外不间断移动着,而另一个则和其他序列一起待在机器人工厂里。前一个肯定是T了,那么另一个会是谁呢?
Tina紧接着试图查找另一个信号的信息,然而结果显示那个信号居然拥有完整的母程序权限!也就是说Tina在这个系统里的所作所为实际上都在它的监控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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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na手忙脚乱地把T的程序挖到了自己的镜像程序里,然后从原程序里逃了出去。不知道另外那个家伙有没有发现异常,就算有也无所谓了,比起找到T,这些都不重要。
发现T正在向下一个城市里移动,Tina直接上网买了一张车票,当时就赶往了那座目标城市。她没有联系当地警署,虽然不知道T的目的是什么,但她绝对不希望T因此受到伤害。
所以她独自来到了T可能的作案地点,但却没见到一个警方的人,Tina只能暗叹这些警员史一般的执行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