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游被这一拳打得,仓促间连连后退,直到撞上墙壁,才停了下来。
他心里仿佛被扎了一根刺,突然火辣辣的疼,就连呼吸都粗重了很多,眼中更是闪过茫然之色。
“我这样想,真的错了吗?”
“当然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秦焕弯腰捡起地上的那本书,拍拍上面的尘土,重新坐回到位子上,声音重归平淡,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明天李贤的葬礼,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青虹军的副军长,你也必须给我担起来。”
“没有战功,那你就想办法去争,去抢战功。没有资历,就想办法给自己积攒资本。”
“当一只把脑袋埋在沙子里的鸵鸟,很光荣吗?沈延河要是知道有你这么个窝囊儿子,怕是要被气活过来!有本事,你最好能策反青虹军,然后来造我的反,就怕你没那个能耐!”
秦焕的话,如同一记重锤,敲响在沈游心里。
他双手骤然攥紧,低着头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许久之后,他恍如从梦中醒来,缓缓抬起头,看着前面那道稳重如山的背影,开口道:“请大帅放心,明日,我会准时出现在李贤的葬礼上!”
秦焕没有回头。
回应他的,依旧是那一道静坐的背影。
“苍州府路途遥远,你再不出发,怕是等李贤都入土了,你都赶不过去。”
听到这里,沈游急忙双手抱拳,随即大步流星地迈出门去。
直到这时,秦焕才将手里的书放下,抬眸望着沈游离去的身影,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小子倒是个好苗子,就是脾气倔得跟牛一样,若不拽着缰绳鞭策一番,将来非得走了歪路不可!”
“也不知道,庄伯那边开始行动了没有,李贤……安在否?”
说罢,秦焕长身而起,走出厅外,高大的身形逐渐隐没在漫天霞光之中。
“今天的班就上到这里了,走喽,陪媳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