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平很难受,烧个纸破事是真多。
等人走了再去巷口烧,人家的灰烬肯定堆积在那,地方不大,李承平他们想再搁哪烧,就只能将那些灰扫到一边。
可大乾百姓觉得清明这天没过去就把纸灰扫走,会影响祖宗收钱,将祖宗的财运扫走,自己得不到保佑。
这种观念很大程度影响了几人祭祖进程,京城数以百万计的百姓都烧纸,再结合烧纸钱要找好位置,属实是没什么好选择的地方了。
柳安提议,“要不咱们去城外烧。”
他怎样都行,自家院子就能烧,主要是为李承平他们出主意。
出城倒是可以,地方大随便找个地方就成。
只是黄昏时分城门就会落锁,进不了城就只能宿在城外。
烧纸钱基本都是在晚上进行,还要在一旁守着,反正这个破规矩是祖上传下来的,李承平也是头疼的很。
刘孖然无所谓,“也不是不行。”
好像是想到什么,刘孖然猛地从椅上弹起。
“咱们赶紧走吧!正好可以领略一下京城周边风光,等天一黑就烧纸,然后找地休息,完全不耽误后面回来等着放榜。”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干的。
说完就收拾起东西来,还怕李承平不同意,他将几人的物件全给收拢好,装篮带着。
吃过午饭,几人就动身往城外而去。
马车上装满了纸钱、炮竹和火烛,抱着两捆黄纸,刘孖然倚靠着车厢,挤得慌。
驾车的是柳安,谁让其余几人不认识路。
握着缰绳看着路,却不碍着柳安吐槽,“为啥你们烧纸让我做马夫。”
李承平毫不厌倦的打量着街上风景,循着声音转过头来朝前望去。
车速不快,但风仍吹的柳安睁不开眼,发梢随风飘扬。
城内不仅限速,还对乘车、坐轿、骑牛或马都有要求,身份不够是不能在城内乘坐代步工具的。
若非马车上挂的是礼部的印记腰牌,怕是他们今日只能走路出城。
李承平微笑道:“辛苦一下,等回来给你买糖人吃。”
柳安斜眼道:“谁稀罕你的糖人,我又不是小孩子。”
刘孖然瞪着眼,正想打趣人,却被柳安随后的话给噎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