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阿叔更是想着想着差点哭出声来,这些草料是牛过冬用的,找不回来不说亏多少粮食,怕是这个年都要紧巴巴的过。
又问了几个细节,李承平开始头脑风暴起来。
嫌疑犯不是牛就是人,呃,好像是一句废话。
从细节来看,很明显,偷草料是人为的,即便是郑老汉打开栅栏,放自家牛独自过去吃草,也不可能不会留下痕迹。
人偷草,没痕迹......
没有牛的脚印,且李阿叔家的牛没有叫唤,所以说就是熟人所为。
想到这点,李承平赶忙问道:“阿叔,你家这牛平时都是谁在放,谁喂食。”
若要让牛眼睁睁看着嫌疑人偷他的口粮而不叫唤,多半是平日里与牛朝夕相处的人。
长时间和牛在一块的,除了放牛和喂食,李承平想不出其他。
被李承平这么一番引导,李阿叔也是意识到了事情的重点。
喂食都是他亲自来做,因为牛干的是力气活,精饲料少不了,隔几日他就会弄把豆子给牛加餐。
可说到放牛,这人可就多了,用排除法的话,他的几个儿子和女儿,还有他老伴都不可能,那就只剩...
猛然起身,李阿叔大喝一声,“牛蛋你小子别跑。”
说着两人就一前一后的追了出去,牛蛋那小子一看事情不对,撒腿就跑。
村民都赶出去看热闹,徒留郑老汉和李家人大眼瞪小眼。
率先回过神来,郑老汉走到李承平面前,感激道:“多谢秀才公,不然老朽的名声怕是要毁。”
村里养牛的本就不多,他家又与李阿叔一家住的近,极力解释可架不住村民还是会怀疑到他身上。
李承平不解,这牛蛋是怎么一回事,他记得牛蛋家里是没养牛的。
往常牛蛋还会帮乡亲们种地,换些粮食,他爹早年在码头干力工,身体受了伤干不成农活,母亲早亡,家中负担很重。
李阿叔的牛就是出于好心在每年农耕时,借给他家帮些忙,想必牛蛋就是因此才会义务帮李阿叔放牛的。
没多久李阿叔就回来了,不见牛蛋,李承平眼睛疑惑的看向李阿叔。
幽幽叹了口气,李阿叔猛拍大腿,苦道:“算我倒霉,不追究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