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谢寒双眸一瞪,阴冷的目光如同森林深处的毒蛇。
顾简也不理会,目光转到初虞这边,拱手说道:“大人,这状纸刚才我也瞧了,只是有几处地方略有疑惑,可否让谢公子答疑?”
“但说无妨。”
“谢公子的状纸上曾写道,我偷袭他的地点设在了乌衣巷,这乌衣巷是通往靖远侯府的必经之路,又不是回谢家的路,我为何要将地方选在这里?这不是舍近求远吗?”
“若我想设计谢公子,我会将动手的位置设在榆林街,那里街窄人稀,还是通往谢家的必经之地,在那里碰到谢公子的几率岂不是更大?”
堂下侧坐的众人轻轻点头,他们默然地看着眼前的少年,觉得此话在理。
闻言,躺在轮椅上的谢寒忍不住了,痛骂道:“少在这里混淆视听,你分明是打探好了本少爷的出行路线,才敢在乌衣巷痛下毒手!”
“大人,这个混账小子仗着靖远侯府的权势,根本不将南梁律法放在眼里!”
顾简轻声一笑,反问道:“试问谢公子那晚要去哪里?据我所知,过了乌衣巷便是我家侯府,那一片区域可没有勾栏瓦舍,茶肆酒楼,莫非你要去我家做客不成?”
“本公子愿意到处闲逛,你管我去哪?”谢寒狡辩道。
顾简失笑地摇摇头,这无赖劲越来越像自己了。
顾简定了定神,冲着初虞再次说道:“大人,不知现场可有物证?”
“自然是有。”初虞微微一笑,对顾简抛出赞许的目光,随即对旁边的差役喊道:“来人,将物证呈上来!”
一会儿,几根长棍和一块带血迹的石头出现在公堂上。
那天晚上,谢家的三名护卫只顾着救谢寒,却将行凶的棍棒遗留在了现场。
看到那块血迹斑斑的顽石,谢寒最先急声喊道:“大人,那顾简就是拿这块石头打的我,下手忒狠毒,到现在我脑袋的伤还没好呢!”
顾简冷哼一笑,反讽道:“有棍子不用,却拿石头敲你,荒唐了吧?”
“那棍子在我们手上,你当然...”话说了一半,谢寒赶紧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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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众人惊愕的目光,谢寒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顾简乘胜追击,连忙补刀:“谢公子夜间闲逛,带棍棒干什么?难不成要打家劫舍?”
“我...我...”
谢寒的脸色彻底变了,连辩解的话都无从说出口。
初虞脸上虽没有泛起波澜,但内心却更加坚定了事实的真相。
此时,他手中的惊堂木再次重重拍下,说道:“谢公子,现场留下的这几根棍子,是谢家的吧?”
“不...不是...”
“那是靖远侯府的?”
谢寒咬着牙,重重点了点头,看来他是在做最后的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