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听到张国维的这番讲述,众人皆是唉声叹气。他们虽然早已知晓这些消息,但每次提及仍感到心痛和无奈。大堂内的气氛也变得沉重而压抑。
张国维的语气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他继续说道:“皇太极称帝后,大肆封赏,努尔哈赤的第十二子,多尔衮的胞兄阿济格被封为多罗武英郡王。七月初,他们偕同饶余贝勒阿巴泰及扬古利进犯我朝,从雕鹗堡进入长安岭,逼近延庆。他们越过保定,直逼安州,如今已接连攻克昌平、定兴、安肃、宝坻、东安、雄县、顺义、容城、文安等地,如今更是进犯京城。我朝几十战未有一胜,如今天子危及,国家命运堪忧啊!”
他的声音在大堂内回荡,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般敲击在众人的心上。众人听到这个消息,无不面色凝重,他们深知这意味着什么——朝廷的安危、百姓的生死,都悬于一线。大堂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张国维的话音落下,一时间无人敢出声。他们都在思考着如何应对当前的局势,但宋毅骋知道,他们也许考虑的并不是如何挽救这个濒临灭亡的国家,而是在考虑自己的利益,尤其是这个李成栋,别人他不知道,这个人,可是上了教科书的,他能反叛李自成,就能反叛大月国,能反叛大月国,就能再反大庆国,这个人就是个职业反贼,这也就是为什么历朝历代降将大多都会防着的原因,不一定什么时候就反了,而且是越到重大关键时刻就越会反叛。
等了好久,没人说话,宋毅骋自然也不会去当这个出头的,他官位最低,轮不到他,再说,他也知道,大庆国此次也就是抢劫来了,京城,不是那几万兵就能攻克的。
张国维叹口气,他也知道,这江南之地,武功废弛,能在这儿当将官的,基本上就是废物,“朝廷危急,天子危急,我等身为臣子,自当为国尽忠,驱除建奴,我打算出兵北上勤王。”说着看了几人,
王之仁和李成栋都没说话,宋毅骋自然更不会说什么了,他又不是傻子,这个时候去勤王,那就是去找死,历史上不知道多少勤王的军队都被消灭了,这个时候去,那就是炮灰,而且输了无功,赢了,那让边镇诸将,甚至是北直隶各部巡抚总兵的脸面往哪儿搁,到时候别说勤王之功,朝堂之上不给你下绊子就不错了,奥,就显出你来了,我们这京城周边,甚至是京营的将官兵马都是蠢货,因为,张国维这是主动去勤王,而不是收到诏令,这就是个两头得罪人的活,宋毅骋根本不想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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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国维见几人都不说话,心中也是暗叹,这些人都是首鼠两端之辈,指望他们为国尽忠是不可能了,但现在这种情况,他又不能强迫几人去,毕竟他也是需要人手来防守这江南之地的。
“王副总兵。”张国维突然点名。
“末将在。”王之仁赶忙站起身,虽然他不想北上勤王,但这个时候也不能表现出来,否则张国维要是以此为借口杀了他,那他就冤枉了,不过杀倒是不至于,以后穿小鞋儿那是必然的了。
“你怎么说?”
“末将听抚台的。”王之仁能说什么,他可不会去得罪巡抚,不过他也有他的办法,他扫了李成栋一眼,而李成栋也隐晦的点点头。
张国维见李成栋一副我有话说的样子,转而看向李成栋,“李副总兵,你有什么好主意?”
“回抚台的话,末将以为,如是我大军前去,整理粮草,点名抽兵,势必耗费时日,如今京城情势危急,时不我待,是以,末将认为当此之时,应当速速派遣一股骑兵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