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且不可测啊!”
宋毅骋不知道卢象升为什么跟他说这个,不过既然上官提到,他也只能听着。
“如今剿寇的局面刚刚好转,我与洪督师已经形成东西夹击之态势,洪督师于西北,本督于东南,两方钳制,将流寇压逼入山中,只要两方保持高压态势,慢慢清剿,一两年内,必然荡平这些流寇。”
“督师所言极是。”
“可若是洪督师被朝廷追责,免去官职,恐怕此局面会瞬息崩塌,到时候,流寇出山肆虐,苦的还是百姓。”
“额,督师所言不错。”洪承畴被追责的事情宋毅骋也在朝廷邸报中了解过一二,主要是洪承畴吹的大,什么六月灭贼,吹的大倒是无所谓,结果,崇祯皇帝还真信了,现在就拿着这个说事儿。
“恒展啊,不过,如今我倒是有一个办法能避免洪督师被追责。”
“哦,那敢情好,这样岂不是就能够维持当前的剿寇局面,对国家和百姓都是大利。不知督师所言的办法是?”宋毅骋好奇地问道,他知道卢象升必然已经有了深思熟虑的计划,这才好奇一问。
卢象升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宋毅骋说道:“恒展,你可知皇上最在意的是什么?”
宋毅骋略微思索,回答道:“皇上最在意的自然是江山社稷,是朝廷的颜面和大月国的尊严。”
“没错。”卢象升点了点头,“皇上如今对洪督师不满,主要是因为他夸下的海口没有实现。但如果我们能在这个时候给皇上一个台阶下,让皇上能够挽回颜面,或许能够减轻对洪督师的责罚。”
“督师所言不错。”
“那这么说恒展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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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啥玩意儿我就同意了。”宋毅骋蒙蔽树上蒙蔽果,那时一脸的问好,“还请督师明示。”
“我是这样想的,若是亨九能立下大功,呈报陛下,那时再有我等忠义之臣上书力保,想必亨九必然无事。”
“亨九?亨九是谁?”
“怪我怪我,洪督师号亨九。”
“哦,哦,哦,督师请继续。”
“可眼下的大功,自是生擒高迎祥无疑了,所以,我想请恒展将此功让与亨九,以赎亨九之罪责。”说完卢象升殷切的看着宋毅骋,等着宋毅骋的表态。
宋毅骋这次听明白了,就是运作一下功劳的归属,到时候功过相抵,保住洪承畴的官职。虽然他对升官发财不大感兴趣,可别人从自己手里把功劳要走,他还是有些抵触的,“督师,卑职倒是无妨,只是…”
“恒展有什么困难但说无妨。”
“困难倒是没有,不过,虽然,是吧…”
“恒展直说无妨。”
“督师,那我就直说了,让功,我倒是无所谓,只是,手下的将士拼死血战,伤亡极大,若是…”
“恒展,你麾下皆是宿将,何忧尺寸之功?只要今日让功与亨九,朝廷不失一臂,更能免去天子西顾之忧,他日必将有忠义之报。”
“督师,不是我不让,只是,这如何安抚我这手下两千多的将士啊,那些死伤捐躯者,我又如何向他们的家人交代啊?”
“恒展放心,只要保住亨九,我二人必然保举你之功劳,必不叫将士寒心。”说着卢象升站起身来,抱拳弯腰向着宋毅骋就行礼,宋毅骋不敢装叉,赶忙起身扶住卢象升,“督师,卑职但听督师吩咐,惟督师之命是从。”
“好好好,我就知道恒展心系朝廷,既如此,我今夜就飞鸽传书给亨九。”卢象升高兴之色溢于言表。
“等等,督师,卑职也有一件事想着与督师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