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样的话,老爷要如何跟弟兄们交代啊?”
“嗯,我有办法。”宋毅骋转身看向四下的士兵,大声喊道:“小的们!继续祭奠仪式!,不过,刚才也都看见了,督师的面子咱们得给,所以,这些人咱们得给卢督师送过去,要不然刚才那个传令官在督师面前说咱们的坏话,咱们可吃不消,我们就再杀一个人,那就是害死咱们弟兄的始作俑者吕涛,行不行?”
“弟兄们都听千户的。”
“对,不能让千户受了诬陷,听千户的!”
“听千户的!”
……
祭奠仪式继续进行,经历了这么多的插曲,其实每个人的杀意也都慢慢消散了,老周指挥着把还没死的喽啰们捆成一串,这些喽喽好些个都已经吓傻了,屎尿流了一裤裆,说到底他们一群也不是什么职业军人,本来都是些良民,最多是些泼皮无赖,面对屠宰场一样的地方,没有谁能泰然处之。
武当山上的气氛也重新变得庄重起来,一边是林天力老婆的坟,一边是牺牲的士兵,吕涛被捆在当中的一根木桩上,前面那些死了的喽啰还是要利用一下的,宋毅骋缓缓挥动胳膊,正要再次喊出行刑,又忍住了,他四下观察看看,别在出幺蛾子,要不然今天这事儿就成了笑话了,不要说起不到收买人心的效果,没准还得起反作用。
“行刑!”随着宋毅骋一声令下,刽子手一刀砍下脚下喽啰尸体的头颅。
啊!一声惨叫,吕涛也被割下来一块肉,林天力亲自操刀,作为猎人,分割猎物那也是拿手的。
在山的那面,卢象升的队伍也还在不断前进,传令官回到队伍中,将宋毅骋的所作所为以及当时的情况都告诉了卢象升,不过让宋毅骋没想到的是,这个传令官并没有太夸大事实,基本上是实话,不过也掺杂了不少私货,正是七分真三分假,他在卢象升洞悉一切的目光中,根本不敢乱说。
卢象升听后皱了皱眉眉头“这个宋毅骋……”,不过随即又呵呵的笑了起来,他已经洞悉了宋毅骋收买人心的把戏,这是为将者的入门课程,“不错,不错,是个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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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传令官实在无法理解,看着卢象升很是不解,这什么情况?不科学啊,就算不大怒,也不应该笑出来吧!
“你去吧,准备接收俘虏就行了,宋千户随后定然会将俘虏给送来的。”
“是,督师。”卢象升接到宋毅骋的报功之后,突然灵光一闪,有了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这些俘虏,尤其是武大定,他有用,他要下一步暗棋。
林天力的刀功相当不错,每一片都薄如蝉翼,每一刀下去都有讲究,出血要少,要绕开大血管,还要不停的给上药止血。
“来啊,灌糖水。”林天力冲着后面喊道,他时刻注意着吕涛的状态,必须及时补水补糖补盐,防止没割完三千六百刀就噶掉了。
善恶到头终有报,切片不能一直切,得让罪犯休息,要不然持续的割裂疼痛,非常容易猝死,临黑的时候,医务兵帮着上药止血,老周还贴心的给吕涛炖了鸡汤,纯正的野鸡,甚至宋毅骋还捐助了一小节人参,老母鸡人参汤,大补啊!
“哪来的哭声?你们听见了吗?”吃完晚饭,樱桃伺候着茶水,宋毅骋眯着眼斜靠在王六六怀里享受着王六六的按摩,这野外扎营睡帐篷,条件自然差了些,没有椅子,帐篷里只有防潮的地垫,不过,对于宋毅骋来说还是不错的,跟野营没什么分别。
“好像是有,要不要叫老周去看看?”王六六没有停下按捏的手,轻声的说道。
“怕不是今天那些妇人又出什么幺蛾子吧?”樱桃向着帐篷口挪了挪,竖起耳朵来细细的听着。
“算了,我去吧,别再真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