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的时候,要小心点,上面有一明一暗两个哨位。”
“啥?”宋毅骋很无语,“我说大哥,这怎么上去啊!你当谁都跟你一样有这本事呢?”
“千户,只要在军中再找一个好手,跟我一起攀岩而上,处理了哨兵,到时候,放绳索下来。”
宋毅骋抬头看看不远处的这处山头,的确是攀岩的好地方,可那是对于爱好者来说的,他们可不行,还带着武器装备呢!“老周,下去问问代因、藤百和麦雷,找个有把握的来。”
“老爷,没有比我们三个更厉害,更有把握的了。”不大功夫代因、藤百和麦雷就联袂而回。
“也罢,你们仨跟着林天力一起上,两两一组,小心些。”
林天力招呼三人蹲到一起,借着月光,在地上开始画起来示意图,将山上的地形,哨位,他们上去后怎么做都细细的讲出来,听的宋毅骋一阵感慨,这林天力果然心思细的很,连上面哪里有树,哪里有石头都记的一清二楚,是个干侦察兵的好材料。
四人商量已定,开始整理装备,脱掉碍事的盔甲,放下兵器,只带一把匕首,背上一捆细绳,这细绳重量轻,等他们上去后,扔下来,再把粗的拉上去,粗绳才是后面的士兵上山用的。
“接着。”宋毅骋把自己的匕首扔给林天力。
林天力接过匕首,拔出来细细的摩梭着,他赞叹道:“好东西。”
宋毅骋赞同地点了点头,这当然是好东西了,他看到林天力用匕首在手中把玩的样子,非常熟练,他的每一个动作都非常自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吗,“很适合你,送你了。”
“多谢千户馈赠之恩,我必将用此匕手刃仇敌。”
悬崖之上的是四个舞者,攀岩不一定需要多大的力量,技巧比力量更重要,他们以独特的技巧和超凡的耐力不停的向上而去,每一个旋转,每一个翻腾,都像是对悬崖的挑战,宋毅骋抬着头一直关注着他们,虽然相信他们的能力,但也不免捏把汗,毕竟这可没有什么保护措施,一旦失误,没有第二次重来的可能,摔下来,不死也残。
“趴下!”当先上去的林天力,一把将刚登上峰顶的麦雷扑到,“嘘,情况有变!”
回过神来的麦雷,抬头一看,前方不远处,居然有一队人打着火把,似乎是夜间的巡逻队。
“不是说只有一个明暗哨吗?怎么?”
“我也不知道,也许是怕你们报复加强了巡逻吧,毕竟今天他们可是刚刚劫杀了你们的人。”
“嗯,有可能,摸回去,代因和藤百马上就上来了,别暴露了。”
已经到了后半夜,山顶之上可以说寒冷无比,一处低矮的草棚,四周都放着不少茅草,这里就是流贼的山顶哨所,此时棚中的四个人有些瑟瑟发抖,太冷了,而且不许生火,如果不是草棚搭的低矮,挡住了大部分山风,温度会流失的更快,他们两两一组,对着面斜靠在一起。
“这倒霉催的,今天本不该我放哨的。”一个面相老实的汉子搂着他的长矛,靠在茅草上,半咪着眼,不停的抱怨着。
“哎,没办法,谁让那钱二生的好命,他姐姐让七当家的看上了,我们啊,没后台,可不使劲的折腾我们,我已经放了两天哨了,昨天也是我。”
“行啦,你俩人少说两句吧,让人听了去,可没个好。”
“我说,你们仨,后悔不?”
“后悔还能咋地。”眯着眼的汉子,这时候也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