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局一行人来到位于汉江北岸的紫阳县落脚。
为了官银安全,李弘贞包下一整座客栈,严令要求老板对外宣称客房已满。
晚饭过后,敲响了秦良玉的房间。
“吱呀...”
门开瞬间,秦良玉还是一副欠她几百万的表情。
李弘贞便安慰她:“我看娘子这几天脸色不太好,便来看看你是不是病了?”
闻言,秦良玉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
随后做贼心虚的探头向外张望,好像在提防某个人?
见状,李弘贞秒懂:“你老弟现不在客栈。”
“他干嘛去了?”
“被我打发出去买东西了。”
“那你快跟我进来。”
说罢,把李弘贞扯进屋、关上门。
他难得来关心自己一回,秦良玉内心高兴坏了。
不过面上依旧矜持:“那相公,要给我看病吗?”
李弘贞小施一礼,道:“在下不才,斗胆为姑娘诊断一二?”
“哟豁!跟你说着玩的呢,你还当真了。你连把脉都不会,怎么给我看病呀。”
李弘贞却老神在在地说:“我观姑娘近日,面色苍白、亦有腹痛症状,想必是来葵水了吧?”
秦良玉极为惊讶。
“你...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我掐指一算,猜到的。”
秦良玉既高兴又难过。
值得她高兴的是,李弘贞在得知自己来葵水的情况下,非但不回避,反而很贴心地过来嘘寒问暖。
要是换成其他男人,呵呵!早就退避三舍了。
难过的是,他竟然对葵水这么了解。
那应该是之前关系亲密的红颜知己,告诉他的。
说不定,正是因为这个红颜知己的存在,才让臭流氓屡屡拒绝自己的示好。
秦良玉摸着肚子,语气略显可怜的说:
“我...我确实来葵水了,现在肚子很痛。”
李弘贞问:“第几天了?”
闻言,秦良玉顿时醋意横生。
呵呵!连第几天都知道得这么清楚,那个贱货果然存在!
她有点难以启齿的回答:“第...第五天了。”
说完,目光炯炯的看着那个男人,仿佛在期待什么?
李弘贞却很淡定的说:“原来如此,那姑娘既然身体抱恙,明日便由我来领路打头阵,姑娘这两天就待在马车里好好休息吧。”
这么贴心的安排,秦良玉当然愿意听,扬起笑脸答应下来。
小主,
“好吧,那就有劳相公了。”
“咳咳...”
“天色已晚,姑娘身体不好,早点歇息吧。”
说完,李弘贞起身行过一礼,转身出门。
房门合上的那一刻,犹如一记重锤打在秦良玉心头。
让她难受得要死!
“还以为他会留下来,陪我说说话呢。”
“这样我心里也能好受一点。”
“看来...是我想太多了。”
“呵呵!他终究还是心存世俗偏见,对葵水敬而远之!”
过了一会。
房门再次被人敲响。
“姐,是我。”
门开瞬间,就见弟弟脸上挂着傻笑,手里还端着托盘。
“四弟,这是干嘛?”
“红糖是我去外头买回来,交由姐夫亲自熬的,说是给你喝了之后,就不会那么难受了。还有这个装热水的牛皮袋,姐夫说,让你敷在肚子上,可缓解疼痛。”
把托盘递到姐姐手中后,秦民屏乐呵呵的跑去找李弘贞复命。
秦良玉依照吩咐,把一整碗红糖水端起来吨吨吨干了。
然后躺到床上解开衣服,把牛皮袋敷在肚子上。
腹中那股隐隐作痛,果然缓解了不少。
“哎哟喂!臭流氓的法子,果真有奇效!”
这一刻,她的心就像刚才那碗糖水一样甜,对那个男人的爱意更深了。
“原来刚才臭流氓询问病情,是想对症下药!”
“他对我也太好了吧!”
“大嫂果然说得没错,他心里还是有我的,只是不想承认罢了!”
“天呐!我心跳好快,我要死了。”
“如果不是四弟在,我今晚就能...”
想起秦民屏那张贱兮兮的脸,秦良玉气得当场捶床。
“天杀的臭四弟!”
“你干嘛非得跟过来?”
“要不然我就能光明正大跟相公睡一个屋,再把相公迷晕,兴许还能抱着他睡。”
“气死气死气死...气死我啦!”
“不,我不能这么轻易饶了他!”
过了一会,她把秦民屏喊了过来。
“姐,有何吩咐?”
“你去臭流氓的房间,把他的衣服给我偷过来。”
“姐,你一个女的,要偷男人衣服干嘛?”
“别问那么多废话,想要我继续带着你,就乖乖去偷。”
“不成,万一我被抓到,这得多丢人啊!”
“那你就说,身子虚弱得加身衣服,找他借。”
“好吧!那我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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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坐标,子午谷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