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书刚念完,黄有德便向于慎行鞠躬一礼,愤愤不平的说道:
“禀钦差大人,草民祖上几代经营扎纸铺,常年与死人打交道。这门行当阴气太重,怕自己阴得有亏,故此草民才花大价钱请戏班子到忠州游街,便是想为自己行善积德。”
“这本是一件造福当地的善事,不料庞知县利益熏心,竟借此事向草民索贿。”
“草民心中愤愤不平,还请钦差大人为我主持公道。”
话音刚落,庞文忠就跟踩中尾巴的猫,腾地一下站起来。
“你胡说!你污蔑本官!”
“本官根本没有亲口向你索贿,更没有收过你半分钱。”
黄有德鼓起勇气道:“县尊收了草民一千两银子,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庞文忠轻蔑一笑,随后向于慎行作揖道:“禀钦差大人,下官并无收取此人钱财,家中现下余财不过才几十两银子,作为日常家用开销,大人可遣人前去搜查,若下官有一句假话,当场自缚请罪。”
于慎行道:“既然庞知县要自证清白,那本官便成全你。传令,命左千户,带人前去他府中搜查。”
两个传令兵,得了命令刚走。
李弘贞连忙跟了出去。
走出县衙时,秦良玉和大嫂正好结伴而来,于是把小元魁扔给了她们。
他赶在官邸被包围之前,来到官邸后院翻墙而入。
之前他借用和秦良玉吵架半夜离家出走的契机,来这里踩过点,对府邸的布局已经了如指掌。
是以,他轻车熟路来到家丁居住的宿舍。
运气不错,有个家丁刚好躺在床上打手冲。
李弘贞就在他打得正嗨的时候,悄无声息的摸了进去。
“啊啊啊...”
家丁还没来得及发射,就被一记闷棍敲晕。
李弘贞接着扒下他的衣服换上,最后还给家丁喂了一大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