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人得志的样子,好丑!”
潘云瑶不屑冷笑:“说明你只读死书,还不懂人心险恶。她们这些野丫头受父母影响,骨子里就是欺软怕硬,若不给她们立规矩,能骑到你头上来。”
“有道理,确实该好好调教一番,不过大嫂还是不要太过分了。”
“我不像你,家里就你一个女娃,生下来全家人把你当宝一样握在手心怕碎,含在嘴里怕化。”
“倘若换成是你生在我娘家,曾体会过我为了吃一口冰糖葫芦,去求着嫡长女施舍的样子,比她们还要卑微?”
秦良玉一脸茫然:“能讲给我听吗?”
潘云瑶紧紧攥着拳头,说得咬牙切齿:“当时我年纪尚小,不懂人心险恶。我那个嫡姐在我面前吃糖葫芦,看得我直咽口水。她便问我,想不想吃?”
“我本以为是她大发善心,能施舍两个给我。”
“谁知道,她却把没吃完的糖葫芦扔在地上。”
“当时我是真的馋坏了,不疑有他捡起来就吃。”
“她下一刻却突然大喊大叫,说我抢了她的糖葫芦。”
“我气不过,跟她打了起来。”
“事后,我被嫡母狠狠打了一顿,打完还被关进柴房饿了三天。”
说到这,一滴清泪从潘云瑶眼角滑落,指甲深深嵌着手心说得更加恨之入骨:
“我这辈子永远忘不了被关的那三天,又冷又饿,又没人跟我说话。”
“只有我那个嫡姐,在外面不停的嘲笑我、羞辱我,还往我的饭碗里扔沙子。”
“自那以后,我逐渐明白一个道理,嫡庶尊卑就像一座大山,只要我还在那个家,无论我怎么努力讨好谁,都无法撼动身份的偏见。我若反抗,下场只会比关柴房更惨。我认怂,别人就会变本加厉的欺负我、羞辱我。”
“只有当我有了金钱和权力,才能拥有自己的尊严,我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
听她说起不堪回首的遭遇,秦良玉既同情又气愤:“大嫂,我以前错怪你了。你说得没错,要是换成我,下场恐怕比你还惨。”
说完,坐到潘云瑶身边,揽着她的肩膀不停安慰。
“素素,你是个好姑娘!心胸豁达,是非分明,正因如此,我才会把心里话告诉你,换成别人我可不会轻易相信她。”
“那大嫂后来的日子过得怎么样?他们还有没有欺负你?”
潘云瑶又娓娓讲起往事:“我就这么唯唯诺诺、在受尽屈辱中渡过了十几年。”
“那时候的我在想,只要离开那个家,嫁出去就好了。嫁给一个懂得疼我爱我的男人,我的苦日子才能解脱。”
“可命运总是那么爱跟我开玩笑,当我得知家里要把我嫁给一个比我大30岁老男人做妾,我真想一头扎到井里,一死了之。”
“后来我想通了,我不甘心嫁给别人做妾,我不想我的下一代,还是庶子庶女。”
“所以我天天去河边等大郎,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和大郎...”
说到这,潘云瑶满脸幸福的说道:“和大郎刚成亲那两年,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光...他宠我、爱我、处处护着我,巴拉巴拉...”
秦良玉听得羡慕死了:“诶!大嫂,能不能再教教我,怎么样才能让男人,什么事都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