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即将贴身时，姜宁突然仰天怒吼，眼睛亮起白光，全身迸发红色蒸汽，强大的气浪把牛头马面双双弹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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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情形，孟婆脸色骤变：“糟糕！怨气太重，已经化成厉鬼了！快去请地藏...”

话还没说完，就被姜宁掐住脖子。

“大胆，吾乃地府官司，快放手！不然老身让你魂飞魄散！”

姜宁没理会孟婆的威胁，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三个祭坛，每个上面都闪烁着一道时空传送门。

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轮回六道的其中三道。

“哪个是神道？”

“你难道想成神？”

姜宁不知道成神之后会怎样，按照他的理解，总归要比空白记忆的凡人强。

“我为了诸夏子民摆脱胡人压迫，把命都搭进去了，如何不能成神？”

孟婆简直要被气笑了：“就你还妄想成神？实话告诉你吧，老婆子我就是神灵之身，之所以千百年来能够永生不灭，那是因为在阳间有凡人供奉。”

“你再看看你自己，阳间把你当成千古罪人，连个牌位和墓地都没有，你还怎么成神？”

姜宁一时无法接受这种事实，情绪开始崩溃：

“不！不可能！跟着我起义的人，我给他们分土地、娶媳妇...待他们如手足，我死后他们不可能不供奉我。”

“老太婆，你是不是在骗我？”

“老身才不会对一个鬼说鬼话，你也不是蠢人，大概也能想到你死后，王莽会如何平息舆情。啊！你先放手！咳咳...咳咳咳...”

这话让姜宁更加崩溃，手中的力道也越来越重，把孟婆掐得两眼翻白。

她说的也错，以王莽的作风，肯定会给造反的人扣帽子，然后对投降的起义军进行舆论管控和严密监视。

极权统治下，谁家还敢偷偷祭拜起义军首领，被抓到就是九族消消乐。

就在孟婆快被掐断脖子的时候，周围突然梵音大作。

紧跟着姜宁头顶上降下一道佛光，驱散他身上的红色蒸汽。

“阿弥陀佛，姜宁施主，前世已成过往云烟，为何如此执迷不悟？”

佛光的威压在姜宁身上施加数倍重力，压得他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姜宁艰难抬起头，对着灰蒙蒙的天空撕心呐喊：“国仇家恨还没报，我诸夏人民还在被异族奴役压迫！”

“你要我如何放下？”

天空中又响起庄严洪亮的声音：“你已入魔障，执着于过去的仇恨只会让你越陷越深，无法解脱。放下执念，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和解脱。”

姜宁瞪大双眼，怒视着天空中的佛光，咬牙切齿道：“你们这些秃驴懂什么？我诸夏人民所遭受的苦难，岂能轻易忘却？”

“阿弥陀佛，姜宁施主，冤冤相报何时了？放下嗔怒，修持善法，方能超脱轮回之苦。”

姜宁冷笑一声，不屑地说：“超脱轮回？那不过是你们佛教的一套说辞罢了！我只要能报仇雪恨，死而无憾！”

天空中的佛光微微颤动，似乎有些无奈。

“姜宁施主，你可知因果循环，善恶有报？若你执意报仇，必将陷入无尽的杀戮之中，永无宁日。”

姜宁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坚定地说：“我不怕！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也要为我诸夏人民讨回公道！”

说完，姜宁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想要挣脱佛光的束缚。然而，佛光的威压越来越强，压得他再次摔倒在地。

“阿弥陀佛……”天空中的佛光轻叹一声，渐渐消失不见。只留下姜宁在地上喘息不止，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贫僧自诩略通佛法，不知施主可愿倾听？”

“如果想对我念经，还是省省吧。”

“施主，人生来本就有罪。罪在于七情六欲。施主若能放下欲望，做到四大皆空。”

“贫僧便亲自为您超度，来生才能享受极乐。”

天生就自带反骨的姜宁，才不信要饭教这套忽悠人的歪理。

隔壁阿三就是信了人生来就有罪，才被种姓制度奴役了世世代代也不知道反抗。

“我信你个鬼！”

“和尚，我告诉你，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