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
“我求求你,千万别跟爹说我跟三郎的事。”
“只要二哥能答应我,我一定会帮你物色媳妇。”
秦邦翰翻着白眼,看着天花板,手臂一直被秦良玉不停地使劲摇晃。
“哥!”
“你到底答不答应嘛?”
秦邦翰冷声道:“我为你俩那点破事,瞒了爹娘很久,已经违背了孝道。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迟早有一天你们的奸情会被家里人知道,到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爹娘。”
“哥~”
“你就帮帮我吧!”
秦邦翰转头看着秦良玉那双泪汪汪的眸子,叹息一声,终究还是心软了。
“行吧!我就帮你这一次。”
到了书房,秦葵开门见山的问:“老二,自从担任知县以来,为父差事繁忙,都很久没过问你妹妹的事,最近你妹妹在镖局有没有做出特别出格的事?”
秦邦翰深知他爹智商过人,如果直接回答没有,反而会招来怀疑。
所以只能这样回答:“三妹倒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反而是三郎...”
说着,故意停顿一下,抬眼观察秦葵的表情变化。
“正月初四那天,三郎从四川回来之后,就一直缠着三妹,三妹走到哪,他就跟到哪。”
“再到后来就是元宵前后,三妹好像跟三郎发生了口角,在演武场对练的时候,三妹对三郎下了狠手。”
“之后便是两人和几个镖师,一起去了趟涪陵。我从回来的镖师口中得知,他们那一次仅仅是去找徐家报仇,当天去当天就回来了。”
“再往后,就是三郎去了陕西。”
秦葵很满意的点点头:“嗯!老二你还是比较上心的,不像老三那臭小子,一问三不知。”
秦邦翰发挥想象力,对刚才说的几段话分析起来:
“爹,正月初四,那应该是三郎长时出门在外,心中特别思念三妹,所以回来之后才会缠着她。”
“但三妹好像是嫌弃他过于烦躁,不想搭理他。爹也知道,三妹是个痴于兵事的人,男女之情对她来说,反而看得不太重。”
“再然后,孩儿觉得应该是三妹被他给纠缠厌烦了,又迫于爹娘都不同意这桩婚事,于是便和三郎发生了口角。所以才会在演武场上,把三郎打伤。”
秦葵颔首赞同道:“你说的很有道理。再怎么样,你妹妹终究是爹的亲女儿,她还不至于胆大包天地违抗父母。”
“但是...”
“方才你妹妹来跟我说,要去石柱卫所当什么武教头,老二,这件事你怎么看?”
秦邦翰的CPU都快烧焦了。
心里暗骂秦良玉,能不能少整点幺蛾子。
“孩儿愚钝,实在弄不明白三妹是怎么想的。”
秦葵轻蔑一笑,有点老谋深算地说道:
“为父料想,这一定是有点旧情复燃的征兆。”
“假如你妹妹执意要去,为父也拦不住她的。”
“毕竟为父也希望她到军中施展抱负,不至于埋没了平生所学。”
秦邦翰试探性的问:“所以...爹的意思是?”
秦葵想了想,才说:“这样吧,如果你能舍下医馆的差事,那就到卫所里去当军医。若不能,那就派个心腹学徒去,给我好好监视他们。”
“是,爹,孩儿好好斟酌一番,再做决定。”
“好了,你先出去吧,让你妹妹进来。”
秦邦翰出去没多久,秦良玉再次踏入书房。
“你要去当武教头,爹不拦你。”
“但是你得答应爹两个条件。”
“爹您说?”
“其一,不得在卫所留宿过夜,每天按时回家。”
“其二,你把秀儿带着,以便于时刻照顾你。”
秦良玉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只要爹能让我去,全凭爹安排。”
这么干脆的回答,大大出乎秦葵的意料。
按照闺女不服输的性子,不应该来回扯皮吗?
“爹,您愣啥子嘞?”
回过神来,秦葵脸色尴尬地捋了捋胡子,从抽屉里拿出一袋银子。
“去卫所当差,总不能靠两条腿来回跑。”
“爹给你100两银子,去马市选匹脚力快的好马,钱不够再找爹要。”
秦良玉捧起钱袋子,欢天喜地地说:“谢谢爹,爹对我真好!”
“好啦!天色不早了,早点去歇息。”
“是!爹!”
打发走了秦良玉,秦葵坐在书案前百思不得其解。
“奇了怪了,为何闺女答应如此干脆?”
“难道她真的对李三郎没有半点情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