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枫第一次来到和这个世界类似的世界的时候，参加各种符师考核，一直没有拿到实缺。

直到六百多年以后，顾枫终于明白为什么了。

原来是他翻译那个世界的语言的时候出现了错误。

天乾皇朝科举选贤，想要成为正式官员被录用，需要经过县试、府试、院试、乡试、会试和殿试六层选拔，也就是顾枫印象中的五次官职晋升考核和没能参加的复选。

顾枫过三关斩六将，好不容易通过了五重考核，却在即将可以正式封官之前，突然被人爆出了他和柳惜之间的不正当关系，身败名裂、仕途尽毁。

那会儿，顾枫因为翻译错误，所以还不知道自己失去的是什么，知道自己还是可以画符赚灵石，也就没有过多在意了。

等到知道自己曾经失去的是什么的时候，早已经是时过境迁。

……

痛定思痛。

顾枫眼睑低垂，说：“你上次来找我借一万块下品灵石，你现在还缺多少？”

萧梦成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瞬间眼前一亮，以为他是要借他一些灵石，连忙说：

“还差个六千多。”

“六千多？”顾枫为难的说：“如果我能画出四品符篆，就能帮到你了。”

萧梦成诧异不已，说：“你没有吗？”

顾枫笑着说：“我不会借灵石给我的朋友。”

萧梦成被泼了一盆冷水，无语凝噎：“……为什么？”

顾枫说：“如果我把灵石借给我的朋友，我就会同时失去灵石和朋友。”

萧梦成：“……”

顾枫说：“虽然画三品符篆的符纸和灵墨有了，但是符方和符笔还没有，我们下山去买吧。”

萧梦成点点头，说：“好。”

顾枫补了一句：“记得多带点儿灵石。”

萧梦成听出了端倪，说：“我出灵石？”

顾枫一脸诧异，仿佛萧梦成说了什么奇怪的话，理所当然的说：“你不出？谁出？”

萧梦成张嘴欲言又止，说：“……好。”

……

萧梦成跟顾枫下山一趟，只买了一张符方和一支符笔，就掏空了萧梦成的身家。

三品符方一千块下品灵石一张，顾枫非要一步到位，要萧梦成给他买下一支两千五百块下品灵石的符笔。

萧梦成欲哭无泪。

顾枫已经猜到了，萧梦成凑够一万块下品灵石就能进行下一步模拟。

为了防止变数的发生，顾枫绝不允许萧梦成在自己凑到足够多的四品符篆布阵之前进行模拟。

一个月后，萧梦成分了一千块下品灵石，心情刚好了一些，又被顾枫拖去买新符方了。

顾枫给出的理由是，同一种符篆太多，会使市场饱和。

时间又三个月后，萧梦成越想越郁闷，不是说画符来灵石很快吗？销售额也不低呀？每次下山都能卖个好几千块下品灵石，怎么自己还是兜里空空？

萧梦成无语凝噎：“三品的符方有一两百块下品灵石一张的的，我们为什么要买那么贵的？”

顾枫理直气壮的说：“便宜的符篆市场上卖的人多，罕见的符篆市场上卖的人少！物以稀为贵，懂不懂？”

萧梦成：“……”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简直无言以对。

只是……

这些三品的符篆好像都没有什么人买的样子？

顾枫每个月画上百张三品符篆，只能卖出那么几张，如果不是符纸和灵墨不用他出灵石，早就亏死了。

不对，灵墨、符纸、符笔、符方都是他出的，顾枫只是画些符文，就月入上千块下品灵石？

啊——

时间又过了一个月，顾枫不逼萧梦成买三品符方了，要萧梦成去跟萧夫人要制作四品符篆的灵墨和符纸。

萧梦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