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枫一听到它的声音，就想起在B级世界的第二世，它糊弄他收集符文书籍的事。

在B级世界的第二世，系统617给他列出一排书单。

顾枫原以为那是什么珍贵的符文孤本，曾经为此津津自喜，以为自己能少走很多的弯路。

没曾想，他所有的弯路都是它赐予的。

等系统617被他第二次弄死很多年之后，顾枫在符师界有了一席之地，才知道那些全是过期被淘汰的旧书。

顾枫：“……”气的说不出话了。

什么叫做过期被淘汰的旧书？就是说，你家境不好、手头拮据，买不起新书看，就只能将就着去买些旧书。

也不能说毫无价值，就是和顾枫的付出不成正比，根本不值得他翻山越岭，徒步万里。

新书不香吗？

现在回想起来，也不是没有漏洞的。

如果真的那么珍贵，那些旧主怎么会给他给的那么轻易？

顾枫那一世却为了那些被淘汰的旧书，作出远超它们的价值的牺牲。

如果不是系统617糊弄它，他又怎么会急冲冲的离开龙龙？

如果他多留几天，也不至于发现不了……让她受那么多年的苦？

如果不是系统617糊弄他，他就不会在那个时间点离开凡界。

如果他不在那个时间点前往修仙界，就不会在破庙里救了那个……那个谁。

如果他不救……那谁，他的亲族就不会被他连累被灭族。

如果他的亲族没有被灭族，他就不会和俞家结下化解不了的血仇。

如果他没有和俞家结下化解不了的血仇，他就不会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对着空气揣测俞家什么时候会来对付他。

最令他糟心的是，他那一世之所以前途无亮、他和龙龙之所以会错过那么多年可以相守的时光、他的亲族之所以会被灭、他之所以会和一位讨厌的修士一生一世的绑在一起、龙龙之所以会为了救他油尽灯枯……一切的悲剧的源头，居然是为了一些被淘汰的旧书！

这对得起那些牺牲吗？！

如果系统617有实体，顾枫一定会大力的摇晃它：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他记忆不是很好，系统617重新复活距离他知道真相已经过去的太久远，一时也想不起来那些事。

回忆起往事，顾枫的心脏一阵挛缩，泪意不受控制的涌了上来，赶忙掏出怀里的手帕，拭去眼眶里不断涌出的泪水。

【系统617感觉很不是滋味：您还是放不下他吗？】

【顾枫自嘲：放不下？我早忘了他长什么样子了。】

【系统617：……】

顾枫仰起头，想要把泪水憋回去。

现在……

【顾枫：我脑门上有写着“傻子”两个字吗？】

滚！

【系统617：宿主，您听系统辩解。这些真的是珍贵的孤本，对您成为高阶丹师大有帮助。】

【顾枫微笑：好呀，等我成为高阶丹师，我再做任务吧。】

【系统617：……】

……

主神空间

“一二三四五！”

顾铃看着只有五位数的余额，喃喃道：“太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