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微微抬眸,看木哥儿的身量,应该比孟婉盈还要大上一些,那大儿子就更是在之前生的。
还是同样的问题:“提及孟婉盈和芍药,你们第一件想起的是什么事?”
人的反应反应一定是记忆最深的,也最能反应真心。
下巴微扬,最先指向孟夫人。
女人擦了擦泪:“去岁婉盈赴宴回来闷闷不乐,像是受了什么委屈,我就想去问问。
但她不在房里,而是跟芍药在院中对月祭拜,在哭她的母亲,我不敢靠前,只听她说将来定要多带心腹嫁人。
便是自己有个意外,孩子也不缺人疼。”
房俊手指轻敲,这倒是跟丁香说的话对上了,孟婉盈不是说笑,而是真的动了这个心思。
三位公子跟孟婉盈接触不多:“大小姐不耐烦跟我们说话,平日也多在内院,实在想不出什么。”
倒不至于啥都没有,但孟婉盈仗势欺人能说?平时母亲都会训斥,现在人没了,更是提都不能提了。
玉姐儿大眼睛眨了眨,突然开口:“我看到芍药哭。”
房俊眼睛陡然亮了:“什么时候?”
激动之下声音有点大。玉姐吓得嗖的躲到母亲背后,还是夫人帮着问出来的。
在五日前。
那封写有他的诗句的书信之前。
他没什么可问的了,让人都回去之后,才叹气道:“把芍药家人放了吧,他们不知情,否则早就跑了。
芍药也不用非死不可。”
孟严城脑袋里好像有什么闪过,一时又抓不住,烦躁皱眉:“总不能因为婉盈训斥了她?
别说盈姐儿不是这样的性子,便算是又如何,丫鬟受点委屈就要杀人?”
他也知道芍药不是凶手,甚至想过她是被骗,被人利用了。
可竟然到死都不说,这分明是有意包庇。
孟严城悔的不行,早知道就先提审她,不信撬不开嘴。
房俊伸出根手指摇了摇:“背主不是为了钱就是为了情,孟小姐身上首饰俱在,芍药又把命都豁出去了。
为银子肯定是不可能了。
查查情吧,看芍药是不是私底下有了意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