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舍得让她们痛苦。
那个石头化人的都知道女人是水做的骨肉,若是沾染了妒忌,琐事就俗了。
他还能不懂?
抵着敬婉君的下巴,把小脸抬起来,笑着摇头:“那是我想岔了。还琢磨着给你个盛大的婚宴,光顾着跟公主商量,让你以平妻之礼入府,没顾及到你真正的心情。”
敬婉君腾的跳起来,帕子紧紧挡住嘴:“当真?你说迎我入府?”
不是纳!
再贵的妾也是妾,可平妻不同,那是可以跟夫君一起拜堂,可以穿正红的。
哪个女子没憧憬过。
她本以为不抱希望了,父亲能平反,家人可以回来,自己也脱离火坑,还能跟房郎长长久久在一起……
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可这一刻才知道,不是不想的,只是不想为难良人。
房俊何等出身?
还是驸马。
她一个身有污点的人,怎么配。
房俊重重点头:“自然,公主已经同意了,我就是来跟你商量日子的。”
“当真?”敬婉君反复问了几次,还偷偷掐了大腿以下,才确定没听错。
眼泪扑簌簌滚落。
什么日子都是好的,她又没有嫁妆,姑姑自然会准备一些。
但敬家在流放地能保住命就不错了,哪来的银钱。
发不出声音,只能不断摇头。
再没什么可求的了,都听房俊的。
房俊突然有点庆幸,还好管家靠谱,把需要的东西都写在单子上了。
还有最靠近的几个好日子,他直接拿出来,摊开放在桌子上:“这个月就有一个,就是有点赶。不过房府什么都有,总不至于短了聘礼,剩下的都要在半年之后了,我有些等不及。若是十五日后,你的嫁衣来得及吗?”
“来得及,我三日便可绣好。”话一出口,敬婉君就后悔了。
太不矜持了。
忐忑抬头,四目相对,从房俊眼中看出同样的激动和迫切,她的心突然就安了。
她就是想嫁怎么了。
昨日房郎和公主走的早,没看到后来那些闺秀都疯了,一个个都去争抢夫君手稿。
就连永嘉公主都上手抢了一张,临走时还看了自己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