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文本上疏朝廷,不光要赶走李泰,他要赶走的是所有赖在京城不去就藩的王爷。
人聪明,做事就很专注,对待事情也会钻牛角尖。
下棋输给房俊二百多贯,李恪心里一直不服气。
每天晚上,熬夜地研究排兵布阵,已经连续好几天没睡好觉了,现在还是满眼血丝。
房俊起初还很随意,可连续赢了两盘棋之后,他发现李恪在给他下套,故意输两局,到了第三局才拿出真本事,为的就是让他大意轻敌,出奇制胜。
于是房俊也变得专注起来,开始正视这个对手了。
可很突然地,周围的皇子皇孙都闭口不语了,就连伺候的小太监都走远了。
房俊下意识地看了看,发现立刻背后出现一个魁梧高大的身影。
老李正似笑非笑,目光深沉地看着他,目光有些瘆人。
“哈哈!”立刻大笑一声,“炸了炸了,我的炸弹炸了你的大元帅……到你了……”
“陛,陛,陛下……”房俊下意识地开口。
“父皇现在忙着搞都护府呢,哪有工夫来十王宅?”李恪把那枚大元帅狠狠攥在手里,“岑文本现在着急赶我们去就藩,已经骂了父皇好几次了……我听说,他把父皇骂得像是一个鳖孙……”
“……”房俊、老李。
“房俊,你再不下,我可就算你认输了啊。”
鳖孙?老李眯起眼,傻儿子的这个评价好特么欠抽啊……
“儿卧房俊,参见陛下。”房俊刚被打完板子没几天,绝对不敢触李世民的霉头。
“我看你就是被父皇打怕了。你说你怕他干啥,你咋就不敢和他干一架呢,我看父皇就是欺负你房俊是……”
李恪大笑着转过头,声音戛然而止,整个人彻底僵立当场。
“听说,你最近写了一篇《治地论》,朕专门过来看看。”
老李面无表情地拍拍李恪的肩膀,瞪了一眼生无可恋的房俊。
“父,父。父皇……”李恪支支吾吾好一会儿,愣是一句话没说出来。
“屋子里面有点小了,施展不开,也不是办正经事的地方。咱们都去院子里……”
老李目光阴森恐怖地看了看房俊,“你,也一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