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那些丧心病狂的家伙,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只有朱厚煜,对他表达了深切的同情:“何千户,你不是说锦衣卫不滥用酷刑,严格执法的吗?哎,你们看这钩子,能不能把他肠子勾出来?哼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来杀我!”
如此惨无人道的折磨,这位杀手此时想想:自己还坚持了半天,真是已经很对得起朱厚辉了。
“小人这,这身伤,不是刺杀朱厚煜弄的,是,是别的仇家”杀手解释着,只是说到‘别的仇家’几个字时,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冷颤。
朱厚辉顿时狐疑起来,蹙着眉问道:“那他的尸首,你是如何处置的?”
“趁着夜深人静,扔入了漳河里。”
这样的回答,显然不能让朱厚辉满意。他再度仔细地看了一眼那长衣,还有那玉佩,道:“你们真杀了朱厚煜?”
杀手此时便冷笑了,道:“朱公子,昨日梨园春戏院的事儿,想必你也听闻了。并且,你到现在见过朱厚煜吗?”
“可”
“没什么可是!”杀手有些不耐烦了,恼怒道:“朱公子难道以为,朱厚煜会心甘情愿地将衣服脱下来给我,还将这价值千金的羊脂玉也一并赠予?”
在如此的压迫下,朱厚辉就不说话了。
虽然,他还是觉得这事儿有些古怪,但又说不出到底哪里不对最主要的是,他更倾向相信朱厚煜已死,心里也就不由自主开始动摇了。
想到这里,他便摔碎了那羊脂玉,烧掉了血衣,道:“是我多心了。这事儿,你办得很不错这是剩下的银票,你收好。”
说着这话,朱厚辉便借着递银票的遮挡,从袖口里缓缓掏着匕首。准备在这杀手接银票的时候,一举杀人灭口。
可对杀气尤为敏锐的杀手,一看朱厚辉神色有异,伸出的手不由停了下来,语气陡然更加阴冷地言道:“朱公子,劝你还是不要自找麻烦”
“你,你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杀了小人,虽然可以灭口,但尸首又该如何处置?”
杀手语气愈加阴冷,继续道:“还有,这事儿可不是只有你我二人知晓。我那些没来的兄弟们也都知道,且还拿着定金和咱们之前的书信。一旦发现我没回去,后面的事儿,怕朱公子更难处理”
这一下,朱厚辉再不敢作妖,又把匕首塞回袖中,恼恨交出银票道:“哼,你们这几日也最好消失。否则,咱们谁都没好果子吃!”
“放心,我们会永远消失的”杀手接过银票,诡笑了一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