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是国外的，大学时沈柠安也买过一本，但由于里面是大片大片连在一起的段落，看起来很费眼睛。外加译者翻译时常引经据典，导致她看得时候感觉像看天书，心沉淀不下来，最终还是扔在了一旁。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现在年长了几岁，耐心也比那时候好了点，翻开以后竟然能看进去了。只不过还是有点难懂，导致她看的有点慢，半天才翻了两三页。

不知过了多久，天渐渐暗下来，书房里灯光亮起，陆衍南处理完手头的事情，见她一下午保持着一个姿势，活动了一下脖子，走过去。

他手搭在椅子靠背，头贴近沈柠安脖颈，跟着她看了几行，才开口：“好看吗？”

“还可以。”

“我看这本时总觉得看不懂，翻了不少资料。”

看的出来，书里到处可见陆衍南做的批注。

沈柠安指腹摩擦着书页，漫不经心地问道：“你是上高中时看的这本书吧。”

“怎么猜到的？”

“你的字。”

她见过陆衍南现在写的字，跟高中时候形体相差无几，却多了几分沉稳，陆衍南高中字狂妄放浪，一眼看过去，满满少年气。

说起字迹，陆衍南想起来：“严理说你的字和我字写的特别像。”

不是像，几乎是一模一样。

沈柠安特意练过。

一中每年高三学生毕业后，会有个小型二手市场，除了一些校园好物外，还会有人专门卖学霸笔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