涕泪混着嘴角的血丝,在定制西装上洇开一片污渍。
“我真的知道错了!”
染血的手指抓住谢瑾承的裤脚,“求求你......看在外公的份上饶了我吧......”
谢瑾承居高临下地睨着他,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暴风雪。
他慢条斯理地抬起脚,锃亮的牛津鞋抵在叶向安下巴上,迫使他仰起那张狼狈不堪的脸。
“晚了。”
这两个字轻飘飘落下,却重若千钧。
谢瑾承抬眼看向眼前站着的保镖头子,“让赖队长上来。”
保镖头子立即躬身,黑色西装下的肌肉绷出凌厉线条:“是!七爷。”
他按下耳麦的动作干净利落,“带人上来。”
“赖队长?”
沈千鹤听这人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
她正欲细想,却被叶向安撕心裂肺的哭嚎打断。
“小舅舅,你不能这么做,外公尸骨未寒,你就要对我们赶尽杀绝吗?”
听到这话,谢瑾承忽然俯身,骨节分明的手指狠狠掐住叶向安的下巴。
黑色衬衫袖口下露出一截冷白手腕,青筋在皮下狰狞暴起。
“念在老爷子刚去世不久的份上,我本打算放你一马。可你,几次三番触及我的底线。”
“小舅舅......”
叶向安浑身剧烈颤抖,瞳孔涣散,声音尖利得像被掐住脖子的鸡,“我妈就我一个儿子......你们不能,你们不能这么做啊!”
谢瑾承直起身,慢条斯理地用手帕擦拭手指。
“这话,你留着在法庭上说吧。”
“小舅舅!”
真丝手帕轻飘飘落在叶向安脸上,盖住那张扭曲的面容。
“你不能这么做啊小舅舅......”
见谢瑾承不为所动,叶向安又将希望寄托在沈千鹤身上。
他像条丧家之犬般膝行到沈千鹤脚边,哭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