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问题是,你保留的那些信里,我都写了什么。”
听到这句话,唐依宁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她只看了叶向安给她的沈千鹤写给谢瑾承的信,哪里见过什么谢瑾承写给沈千鹤的回信?
她的手指微微颤抖,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我......我......”
涂着玫瑰色口红的唇瓣轻轻颤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谢瑾承散漫扬眉,修长的指节把玩着餐刀,银质的刀面反射出冷冽的光。
“如果你连信的内容都记不清,那这些信对你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不......不是这样的!我记得的!”
唐依宁的目光有些躲闪,慌乱中端起桌上的白葡萄酒喝了一口。
“都是些......互相鼓励的话罢了。”
谢瑾承低声一笑,悠哉悠哉地开口:
“再给你一次机会,想好了再说。”
唐依宁喝酒的动作停滞了,酒杯悬在半空中,酒液在杯中微微晃动,映出她煞白的脸色。
眼前的男人唇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却让人感受不到丝毫温度。
他修长的指节漫不经心地叩击着桌面,每一声轻响都像敲在唐依宁紧绷的神经上。
餐厅暖黄的灯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反而衬得那双狭长的眼眸愈发幽深,如同淬了冰的寒潭。
唐依宁的指尖不自觉地发颤。
她看着谢瑾承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昂贵西装布料下若隐若现的腕骨线条凌厉如刀。
明明是最优雅从容的姿态,却让她想起猛兽捕食前慵懒的蛰伏。
她恍惚记起商界流传的那句话。
谢瑾承笑着看你的时候,往往是你最该害怕的时候。
......
沈千鹤和顾晚晚并肩走进餐厅,耳边萦绕着悠扬的钢琴曲。
空气中弥漫着铃兰与玫瑰交织的淡雅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