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

“小白也，遛弯啊？”

张老头一看见白也，乐呵呵的朝他打招呼。

“嗯。”

白也背着手，沿着小花园绕到凉亭，看见几个老头围在一起，狗狗祟祟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一看到白也过来，立刻把东西收起来，一个个假装在看风景。

“干嘛呢他们？”

白也问张老头。

“下五子棋呢。”

张老头瞥了一眼那几个老头，一张老脸拧成菊花，幸灾乐祸道。

“下啊，躲着我干什么？”

白也无语道。

“你过来，他们哪敢下？”

“……”

张老头咧嘴一笑，像极了白也：“你就别过去了，给他们留点最后的体面吧？”

“咱们小区啊，围棋不敢下，象棋不敢下，就剩个五子棋了，你可不能再剥夺他们仅剩的快乐了。”

“你没发现吗？最近老钱都不下来耍太极了，以往每天就属他最积极。”

靠！

说得好像是我欺负他们似的。

还不是他们之前非得找我下的？

罢了罢了。

谁让我是个好孩子。

饶他们一回。

日常欺负老头任务失败，白也满脸遗憾，刚转身打算回家继续画《药神》的电影分镜，正好看到聂茂才拎着礼物从小区门口进来。

聂老弟是真懂事。

来串门从来没空过手，不像某书记，每次都是空着手，一把年纪不像话。

“老哥，吃了吗？”

聂茂才瞥见白也，如同一只奔袭的大狗熊向他奔去，在小区里刮起一阵狂风。

“我老远就看到你了。”

“你最近身体好吗？有没有吃好喝好睡好？没见到你的这些天，我可想死你了。”

小嘴跟擦了蜜似的，甜言蜜语随口就来，肉麻话一箩筐一箩筐，难怪他能收拢一帮人替他卖命。

马屁谁不爱听？提供情绪价值这一块，谁都比不上他。

“你当年要是不搞房地产，转行卖鸡精照样能飞黄腾达。”

“鸡精？”

不知道白也突然为什么这么一说，聂茂才挠挠头：“搞食品我不行的，隔行如隔山，我这脑子就适合干点苦力。”

食品？

那叫调味料。

没文化真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