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不顾身到可以为对方去死的那种心动。
越帆抬眼看向隔间,眸色很深。
直到这一刻,他才后知后觉,那人的心跳,又或者说,那人的一切五感,都会同步到他的身体。
那人被霸凌时,冷漠的不仅仅是他,还有那人自己。
那人似乎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他对一切、包括他自己,都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态度。
而他为数不多的情绪起伏,只有两次。
一次是那天夜里的一支雪糕。
一次是现在。
越帆看向托着脸蹲在厕所隔间门口的女生。
隔间里半天没动静,叶青眨眨眼,几秒后,开始吧啦吧啦。
“那个,今天下午数学课最后那道大题你听懂了吗?”
“我没听懂,太难了真的太难了!我本来想去找林让给我讲讲的,但是我不敢,他老嫌我蠢,每次讲题都要骂我…”
“下周就是运动会了,哎,好羡慕高一高二,运动会都不用上课…”
里面有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动静很小很小,有人在刻意压抑。
叶青声音又大了一点,“我今天其实还挺烦的。”
里面的人以为叶青是在说他,这下连动都不敢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