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八,是不是太子病倒你无人管,尚书房的课业又太简单,如今净想着在内宫里上蹦下跳?”
江宸僵着一张脸。
饶是他脸皮厚也有点心虚。
这两天,他确实是来烦皇帝的频率太高,都快赶上过去半年的总和了,可想到躺在床上近乎了无生息的杨静宜,他只当没听见皇帝的话。
往地上一跪便道,“父皇,太医院众位厉害的太医给皇兄开了方子,只是太过凶险需要皇兄将养些时日再用,儿臣想着既如此不如将所需药材皆拿到东宫,方便随时取用,免得出现任何意外。”
皇帝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会有什么意外?”
“这是皇宫,朕的皇宫。”
江宸也不管皇帝是否有深意,“既然是意外自然是无法人为控制的,太医院距离东宫位置不近,万一来不及呢?再者说,这宫里也不是所有人都希望皇兄早日康复重回朝堂的。”
就差明说有人要害杨静宜了。
皇帝,“……”
“混账东西!你是不信朕,还是不信谁?”
江宸可不是面面俱到的杨静宜,他从来就没看过谁的眼色,即便是皇帝,他虽然有时候怕的要死,但该犯浑的时候绝对不含糊。
所以即便皇帝脸色难看,可他还是梗脖子,“父皇这话说的,您可以粉饰太平,但儿子为了皇兄的安危保险起见,也没问题。”
皇帝揉揉太阳穴。
他觉得自己跟这个混蛋儿子没话说,索性直接看向跪在旁边眼观鼻鼻观心的太医院正,“爱卿如何说?那些药材可是当真对太子有用?”
“回陛下,有用,只是方子过于凶险,臣等还要斟酌并替太子将养好底子,方可使用。”
“父皇,儿子没说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