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河从棺角抠出枚铜钱瞅了瞅:
"嫁妆?都死了一百多年了,要是有魂早让天地灵气给冲散了!这种百年老坟最不可怕!”
说着,
陈大河用刀尖猛撬棺盖:
"快!搭把手!拿了这绸子给你媳妇裁袄面!"
柱子闻言张了张嘴,有些害怕的帮着一起掀盖板!
棺盖轰然掀翻时,腐臭味混着冰碴子喷了两人满脸。
柱子眯眼瞅见棺材里空荡荡的,只剩半截褪色的红绸带,突然腿一软坐在冰面上:
"完犊子咯,惊了空棺最损阴德......"
陈大河却盯着棺底纹路两眼放光:
"瞅这暗格压痕!四四方方正好摆银锭!"
指甲抠开一道冰缝:
"盗洞是新的,冻层最多三年,八成是有人抢了先手!"
柱子却完全没有听陈大河的话,直接对着棺材连磕三个响头,
"报应啊......山神爷在上,都是陈大河逼俺的……"
陈大河一脚踹在柱子撅起的腚上:
"磕你奶奶个腿!这盗洞是新的,东西准在暗格里!"
柱子揉着屁股冷笑:
"暗格?你当这些前清奶奶跟你似的缺心眼?"
说着,捡起块碎冰砸向空棺:
"要真有金银,能留给你这..."
"咔哒!"
话还没说完,陈大河那边突然按住棺底某处凸起,整块楠木板竟像炕席般翻起。
柱子"嗷"地一声:
"诈尸了!诈尸了!"
陈大河被柱子下的手一抖:
"诈你娘!能不能被大惊小怪的!"
说完,
就着火镰光细看翻板机关,桦木转轴裹着猪油,齿轮咬合处还沾着新鲜松脂:
"这机关顶多半年没动过,里面保不齐有大货!"
柱子闻言扒着冰壁偷瞄,暗格里露出半截油布包:
"真有货?别是骨灰坛子……"
陈大河懒得搭理柱子,用刀尖挑开油布,一枚银锭子出现在绸布里,底下压着对翡翠耳坠,水头足得能照出人影。
陈大河捻起银子瞅了瞅,
"十两?老张家媳妇戴的就这成色!"
柱子闻言喉结"咕咚"滚了滚,一把抢到手看了看:
"这……这个先给我,我给媳妇打个银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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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河闻言翻了个白眼,按住暗格底板道:
"急啥!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