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霍回头,眼神在梁庭脸上停留片刻,像是在努力回忆对方是谁,随后试探问:“是,梁总?”
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仿佛真的对梁庭这个人没什么印象。
梁庭只觉一股热血直冲脑门,他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冒犯。
上次比赛,凌霍那句轻描淡写的“希望梁总下次在比赛中能看见我的马尾”,就像一把利刃,直直地刺进他的心里。
那种耻辱感至今仍深深印在他的心底,让他想起来就气得想揍人。
只要不找薛简的日子,他就像着了魔似的,天天来马场蹲守凌霍,心心念念就是要一雪前耻,找回自己丢掉的面子。
可没想到,今天凌霍这副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样子,竟比当日的羞辱更让他气愤难耐。
这就好比你时刻记恨着对方,但对方不记得伤害过你,甚至已经不记得你了。
“凌总,比一场?”
梁庭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斗志,紧紧盯着凌霍,似乎想用眼神将他看穿。
凌霍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不紧不慢地应道:“好啊,我在这里等梁总牵马过来。”
凌霍轻轻拍了拍身旁骏马的脖颈,那匹马像是听懂了主人的话一般,温顺地刨了刨蹄子。
不一会儿,梁庭就牵着自己的马走过来。
那匹马也是匹好马,身姿矫健,肌肉紧绷,看得出平日里被精心照料。
在上马前,凌霍像是不经意间想起什么,抬眼看向梁庭,悠悠问道:“梁总最近是不是失恋了?”
这一句话,就像一颗重磅炸弹,直直地扔进了梁庭的心窝里。
他脸色瞬间变得僵硬:“凌总怎么看出来的?”
凌霍双手抱胸,眼神深邃地看着梁庭,语气平淡却又透着几分洞察人心的犀利:“眼睛出卖了你。”
梁庭被人戳中了痛处,心中一阵酸涩,他不想在凌霍面前示弱,于是反问道:“凌总也失恋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