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他做了什么？”散华瞥见苏子安和被无冠者掐住了喉咙时一样因为窒息而痛苦非常的表情，看着哥舒临的虚影的眼神愈加冰冷。

“这么担心做什么？他对你很重要吗？”哥舒临乐了，阴沉的脸上露出一抹不太自然的笑容，像是在刻意模仿着什么似的，再一次无辜的摊开双手：“再说，我说过很多遍了吧？我什么都没做。”

“他只是自己睡着了而已。”

“你是想告诉我，苏仔现在只是在做噩梦吗？”散华双眸眯起了危险的弧度。

“难道不是？”哥舒临正要笑出来，眼神忽然一变。

雾蓝色的利刃已经冲刺至他眼前，速度快得叫人无法用肉眼看清执刀者的动作。

散华，拔剑了！

因为曾在佛门受教，散华的剑法与动作虽然凌厉迅速，有一种没有丝毫多余动作，毫不拖泥带水的干净利落之美感，且被早年经历影响，杀伐之气很重，但实际上她的佩剑很少真的出鞘。

佛门以慈悲为怀，她常年佩戴佛珠，念诵佛经来平复偶尔遭受异能侵蚀的心智，或许也因此，她的剑，也多了一分对众生的怜悯与慈悲。

非十恶不赦之人，她不会轻易拔剑。

哥舒临将军的对错，她无意多加评判，但如今面前之人，并非真正的哥舒临，而是回响能量构成的虚影，是残象，而如今这个残象，却疑似要伤害苏子安，伤害她的......同事？

她在剑快要接触到哥舒临的那一刻，忽然想起：苏子安...似乎亦是残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