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米看向她外露的膝盖,双膝都红了,还有些擦破皮,上面涂着一层药油。

眼眶红了一圈。

“哎?你别哭,等会把妞妞惹哭就麻烦了,她才消停,还病着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她。”

陆景言瞧了一眼宋玉米,上前塞了一颗药丸在白伊莎嘴里,随意开口。

先前他哭她也哭,两人抱头痛哭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她身上裹着陆景言的外套,整个人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小小的,还挂着鼻涕泡。

别提多可爱了。

陆景言勾了勾唇,情不自禁捏她脸蛋一下,抽过两张纸巾给她擦鼻涕。

宋玉米闻言,硬是憋住了泪水。

想必也想到了什么。

鹿鸣星递过去一杯温水,他顺势接过,捧着那杯温开水,小声道谢。

擦完鼻涕的白伊莎拉着宋玉米絮絮叨叨。

“你到底怎么了?你的伤哪里来的?”

宋玉米扫了一圈的人,垂下眼眸。

良久,他才缓缓道:“是宋华书,他打的,我打不过他。”

白伊莎知道,宋华书是他那个家暴的爹。

她犹豫了一下,道:“岁岁你愿意跟我们讲一下你的情况吗?”

白伊莎其实是想更多了解宋玉米,好帮他报仇。

看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白伊莎就心疼。

宋玉米没有犹豫的点了点头。

他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白伊莎想知道,他自揭伤疤又何妨。

“我曾经说过,我本名叫宋玉书,是因为我妈妈名字带玉,那畜生名字带书,所以我叫玉书,在我八岁那年,他家暴害死了妈妈,是我报的警,他被抓进监狱……”

宋华书进监狱后,他就被舅舅收养了,舅舅是个顶好的人,可舅妈不是。

舅舅有一子一女,都比他大两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