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只是看见那头快被踩死的可怜虫的泪水，才心血来潮把它救了下来。我们还轮流给它喂过奶不是吗。”希斯克利夫说道。

“那时我相信，拯救生命是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的。”东朗并没有正面回复希斯克利夫，而是似乎在自言自语，又或是在和空气对话，“看来，那天在焚化炉里烧掉的东西…不仅仅是我的技术。我在心中培育的菜园，也在同一天被烧毁了。”

李箱：“回首过去的行迹…我们都曾失去了很多东西。回首过去的行迹…我们都曾失去了很多东西。我很抱歉，一直以来只是侧目。我们当时都被击垮了，你也不例外…我当时没有意识到。”

“你觉得小黄牛正在某处平静地吃草吗？”

“它也许在等待着你的回归，回归那个平静的地方。”见相似的一幕又一次出现，林渊暗骂了一声卡门冲业绩不过脑子。

“我不觉得…它还认得出我…我跟过去相比变化太大了。”周围的场景发生变化，“嗯，你说得对。我桌上那些奖杯和勋章只不过是空壳罢了。尽管它们熠熠生辉…其内在仍是空洞。如果我不是九人会的成员之一，就永远都无法得到的，空壳。这就是为什么我喜欢照片。照片中…记录着我真实的形象。从某一天开始，当我抬头望向天空时…我的眼前空无一物。就仿佛置身于一片巨大的阴影之下。”

辛克莱一脸疑惑：“东朗先生…现在在和谁说话？”

“＜这回应该不是对我说的。＞”

“东朗在迈向扭曲。”林渊看着一片荒芜的原野，以及远处排放着黑烟的工厂烟囱，而他手头上的动作并没有停止，他已经带上了手套，仿佛下一秒一个老男孩工坊就会落在东朗的头上。

“是的。扭曲…或许并非最终阶段，而是过程。”浮士德接着道，“在这个精神意象以物理形式呈现的空间内，阻止他误入歧途。那样一来，他将会自然地接受自己面前的道路。那便是我们能够帮助他的方法。”

…

东朗经历过扭曲后已经如同一只怪物一般，他变成了人头牛身的样子，斗笠和宽大的衣物遮住了他的上半身。他手里握着一个长满藤蔓的锄头，那些藤蔓也在错综得盘踞在他的身上。

“现在要做的就是将他打醒，或者说直接杀了他，我想K公司也不会因此而追究什么。”林渊已经准备上前，而此刻，他也拒绝了李箱的请求，“浮士德说过，目前的东朗虽然在扭曲的状态，所以，我会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再让你出手，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