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小夭与相柳在幽静的山谷深处待了好些时日,谷中灵气氤氲,四周古木参天,偶有灵鸟啼鸣。

帐篷里,相柳的案头常堆着从军营传来的密函,以特殊妖纹封印的玉简泛着淡淡青光。

他修长的手指划过简上文字时,眉间时而微蹙,时而舒展。

小夭偶尔好奇地凑近想看,却被他用竹简轻点额头:"这些枯燥军报,只会劳心,你不看也罢。"说罢便将旁边的一卷医经塞进她手中。

小夭也不恼,反倒乐得清闲,她在临窗的玉案前铺开竹简,蘸着朱砂墨续写黄帝内经和黄帝外经的第十篇札记。

之前因为一系列事情,再加上她受伤,所以书写的速度有些慢,她现在正在写第十卷。

阳光透过琉璃窗格,在她衣袂上洒下细碎光斑,偶尔停笔时,她会望着相柳专注的侧颜出神——银发垂落肩头,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执笔的指节修长又分明。

每日夜晚,相柳总会将掌心贴在她后心,妖力如温泉般缓缓流入经脉,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天天都暖融融暖的。

期间,相柳吩咐人送来的吃食也如同流水一般,食物全部都带着丰沛的灵气。

比如那盛在青玉盏里的雪莲羹莹白如玉,盛在水晶碟中的灵果红若珊瑚等等,连最简单的清粥都飘着千年灵芝的香气。

"这药里到底有什么?"小夭有一次捧着药碗追问,琥珀色的汤药映出她皱起的鼻尖,氤氲热气里飘着若有若无的异香。

相柳嘴角噙着笑,指尖掠过她发间新簪的碧玉步摇:"你猜。"步摇坠着的明珠随着他的动作轻晃,在她颊边投下细碎光晕。

小夭瘪了瘪小嘴,仰头将碗中的药喝上,不过待到喝下之后,她的体内并没有出现任何异常。

她最开始来到这里之时喝了一碗非常奇异的汤药,虽然从那之后相柳天天也会吩咐人送灵气充沛的汤药过来,不过都没有之前的那种奇异之感。

她总会时不时的缠着相柳,追问她最开始喝的到底是什么药,可是相柳总是一脸讳莫如深,还故意带着一丝神秘。

小夭每每气结,时不时的会威胁的说:“那你别想碰我!”

而相柳脸上则是带着浓浓的笑意,一脸淡然的说:“好,不碰你。”

让小夭有些意外的是,相柳的话并不是开玩笑,从他们来到这山谷深处的第一天开始,相柳就再也没有碰过她,当然,其他折腾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