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愤怒命运,或者说无能狂怒。
下墓前梦到的父亲和墓,无数诡异又离奇的情景,杨教授的担忧和关怀,还有沈琼他们一幕幕在心头闪过。
陈岁忽然感到一种巨大的荒谬感。
这个世界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是不是每个人的脸都有另一张面具。
“为了长生对吗?长生就那么重要吗?”
陈岁无由来的怒火在触及沙发上坐着的沈琼时一下子冻结,女人那双眸子冷静如凛冽寒冬的霜雪,似能寂灭世间万物。
“发泄完了吗?”
沈琼对陈岁的情绪不感兴趣,她一直是一个不怎么喜欢思考的人,做事全凭心情。
不喜欢的东西和人都毁灭掉,这世间对她来说就无比美好。
“我想,陈少爷或许会对这个感兴趣。”
沈琼起身在放映机旁边拿起一封贴着邮票的信递去,饶有兴致的打量着陈岁。
“这是什么?”陈岁一边询问,一边将信封拆开,对身在龙国的他来说,信件早已是上个世纪才会使用的通讯方式。
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张纸,里面写着一串不知其意的数字。
。
这是什么意思?确定了里面除了这张纸别无他物后,陈岁的眉峰微皱。
“陈家和我都是局内人。”沈琼将信纸从陈岁手上抽回来,这也是在拍卖会回来后拿到这封信,她意识到这一点。
有人盯上了她。
无论是为了什么,或许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浅浅的开了个挂,让某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以为她是最好的容器。
不管怎么样,今天敢惦记她的身体。
明天就敢惦记她永恒的灵魂。
断不可留!
陈岁听着沈琼云里雾里的话,不知为何想起胖子的一句怒骂。
md,最讨厌谜语人了!
“你不是整理过杨昌德遗物吗?”
“那可是我的上一任老板。”
话音刚落,陈岁便觉得脑子里轰隆一下像是爆炸,他隐隐有所猜测,不代表能真的接受杨叔确实在算计他。
为什么?
“陈年年,你这是真把自己当三岁了?”胖子见他心不在焉的回来,身上落了一身的雪眉头紧皱。
“这么大个人了,下雪都不知道打伞?”胖子自我感叹就是个操心的命,又觉得陈岁真是不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