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家?不葬在方家吗?”
“孩子是我生的,我养大的,当然是属于丁家。”
“这是你和方郝的事情,我不想掺和……”
并不是代娅不想掺和,而是至少这一刻,方郝对于她来说更有价值。
“我知道时星葬在哪里。”
丁宁的这句话掷地有声,让代娅一时语噎。
代娅惊恐地望着眼前这个大概已经彻底疯癫的女人,她不会想用时星的大脑去替代方一宁的大脑吧。
“恕我直言,你知道他已经死了快四十年了吧?就算保存的再好,大脑也早就风干了,你就算直接把他抬过来摆我面前也……”
“我早就挖出来了,他还活着。”
丁宁的语气过于淡定,和她脸色忸怩后皱巴巴的表情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以至于代娅以为自己听错了,但还是试探地询问,“那现在,他在哪?”
原来当年时星确实是死于溺水,而镜面心脏的骤停只是丁宁制造的假象。
华年九一年八月七日,下午五点。
丁宁和方郝抬着时星从游轮上下来后,由丁宁十分熟悉水性,于是由他背着时星躲在海滩的一块礁石后面,待天黑后才潜入浅水区,在看到远方来人后,丁宁才迅速从水底将他推上了海滩,这才有了吴远刚到岸边,就刚刚好看到时星被海浪推上来的画面。
华年九一年八月七日,下午七点左右。
吴棣的父亲吴远看到的那具被海水推到岸上的年轻男性也确实是时星,但丁宁比吴远更早发现了溺水的时星。
华年九一年八月七日,下午两点。
丁宁和丈夫还有儿子当时正在海上的游轮度假,与他们同行的还有一位国外的脑科手术专家,以及他患有严重发育迟缓症的儿子,专家此行的目地是将儿子扔进海里,然后再自己跳海,以此结束他们父子痛苦的一生。
但丁宁事先并不知道脑科专家的真实目的,他们两家是在儿童精神科疗养大楼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