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刚和秦夫人愣了愣,尚未回过神,秦宓就问道:“什么初衷,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容疏影不是讲究男女平等吗?我是你们的女儿,哥哥知道的,我也有知情权,不是吗?”
秦刚感觉一个头两个大,稳了稳心神,道:“宓儿,该你知道的,你会知道的,不该你知道的,是为了你好,你就别想着知道了,你只管做好你秦家小姐分内的事即可,不要给爹爹添乱就好。”
秦宓冷哼一声:“不就是我马上及笄,就要嫁人了,以后就是别人家的人?我不问就是。”
转身大步离开。
秦夫人看着秦宓的后背,嘴唇哆嗦:“反了,一个个倒反天罡,我这是做了什么孽……”
秦刚看着一向泼辣的妻子,在乡下的时候,一个人能把半个村子的泼妇骂下去,现在,连几个儿女都管不了。
叹口气,秦刚说道:“眼下,你还得去福贵院盯着,以防那些下人偷奸耍滑,他们都是沈栖月买来的,就算在福贵院伺候,也得处处小心谨慎,万一母亲出了事,我和清儿就得在家中丁忧三年……”
三年,足以改变整个朝堂的布局。
原本把老母亲接来,是为了让老母亲安度晚年。
早知道老母亲已是风烛残年,他绝对不会把老母亲接来京城。
那样的话,他只需要给生活在乡下的老母亲足够的银子,老母亲不用来回折腾,说不定能活得更健康。
即便是死了,花银子悄悄埋了就是,只要没有人刻意查证,他和儿子就不用丁忧三年。
对了,接老母亲回来的,也是沈栖月派出去的人。
一定是沈栖月搞的鬼,就是为了他们父子在官场不利。
可沈思达说了,要用军功给他换前程,按说沈栖月不应该阻止他和儿子升官才是。
况且,他丁忧对沈栖月没有一点好处。
秦夫人见侍疾的事,最终落在她的头上,不甘的叹口气:“人都说,千年的媳妇熬成婆。我倒是熬成婆了,沈栖月是开国公府上大小姐,本身就是低嫁,加上我们秦家要用沈栖月的陪嫁,我在沈栖月的跟前,从来没有摆过婆婆的架子,更别说什么晨昏定省站规矩。”
“现在来了个容疏影,女仵作,敢在死人身上动刀子,我就更忌讳,这日子,可怎么过?”
她还不如在乡下的时候,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吃饱肚子,什么都不用想。
“再等等,等我们清儿出息了,这两个不安生的儿媳妇,我们都不要了,你看上谁,就让谁给我们做儿媳妇,你愿意怎么磋磨,就怎么磋磨,好好享受你做婆婆的尊贵身份。眼下,你赶紧去后院盯着,别让母亲出什么事才好。”
老母亲真的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了,他就真的束手无策了。
沈栖月回了揽月院,吩咐银杏:“把大门插上,除了我们揽月院的人,谁也不许进来。”
“是。”银杏连忙应声。
插好门,站在门口,手上拿着一根烧火棍,当做兵器练习功夫。
没一会,就听到有人走过来,且上前敲门。
“谁?”银杏摸了一把脸上的汗水,靠近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