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疏影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宓儿年纪小,况且来到京城时间不长,不知道八宝飞凤头面是皇家专属之物也就算了,沈栖月作为开国公府上大小姐,岂能不知?既然知道,就该规劝宓儿不该生出觊觎的心思。她不只是没有制止宓儿,还挑拨宓儿来我这里拿银子,是何居心,可想而知。”
秦世清没想到,沈栖月居然能有如此心机,顿时恼怒:“我这就去问问沈栖月是何居心,挑拨是非,对她有什么好处。”
容疏影淡然一笑,道:“不必,听宓儿的话,账房那边已经以账面上没有银子为由拒绝了宓儿,宓儿拿不到银子,时间长了,八宝琉璃飞凤头面的事,也就忘了。”
“嗯,影儿说得有道理。”
秦世清说着话,拉着容疏影坐在罗汉床上,重新先前的动作,说道:“也不知道沈栖月找到慧觉大师没有。”
秦宓离开落樱院,一边暗中骂着沈栖月和容疏影,一边急匆匆赶奔荣兴院。
荣兴院。
秦宓去了落樱院的时候,作为秦夫人的丫鬟,朱月英就回了荣兴院。
走在路上,就听见一旁干活的小厮说道:“可真惨,你是不知道,那朱换的尸体四分五裂,一张脸都毁了,若不是知道他是谁,根本不知道那曾经是不可一世的朱换。”
闻言,朱月英停下来,微微俯身,问道:“你说谁?朱换怎么了?”
小厮见是秦夫人身边的丫鬟,经常跟着小姐出去,连忙应声:“朱换冲撞了我家小姐,我家姑爷回来后,命人杖毙,这时候,已经拉到郊外安葬了。”
朱月英的脑子翁的一声,立马就去了荣兴院。
朱换是她唯一的大哥,也是朱家唯一的男儿,怎么就被表哥命人杖毙了?
姑母知道吗?
跌跌撞撞进了荣兴院,见到秦夫人,立马问道:“夫人,您可知道,朱换被表……少爷命人杖毙了?”
秦夫人躺了一天,还喝了两大碗苦药汤子,这时候在婆子的伺候下,刚刚喝了一碗白粥,缓过一口气。
被朱月英质问,秦夫人勉强转过头,看着朱月英:“你上哪去了,不在我身边好好待着,一整天不着家,姑娘家家的,也不怕人笑话。”
朱月英咬紧了下唇,眼中含泪,声音颤抖地质问道:“姑母,您怎么能这样?朱换是我大哥,是朱家唯一的男丁,您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被表哥杖毙?您可是他的亲姑母啊!朱家的香火就这么断了,您对得起我爹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