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又到了新的一周的星期一。按照老金的工作安排,从本周起,松桥门挡土墙工程项目组的全体成员,都需要每天前往工地报到上班。
清晨,阳光洒在大地上,江春生骑着他那辆略显陈旧的永久牌自行车,早早地抵达了松桥门工地。在靠近汉松桥坡脚的两个大鱼塘旁边,有一排芦席棚紧挨着路边的三棵行道树搭建而成。这便是周永昌的工棚,它虽然简陋,但却像一个小小的避风港一样,静静地矗立在 318 国道边。
江春生将自行车停放在芦席棚旁边的树下,走进棚子。一进棚,他就看到周永昌正坐在里面一张铺着凉席的简陋床铺板上。
周永昌一见到江春生,立刻起身,满脸笑容地热情招呼道:“江工,你来得可真早啊!”江春生也微笑着回应道:“周队长,你这不是比我还早嘛!”
“嘿嘿!我也是刚到不久,金队长什么时候到啊?工人们就等着他来安排开工呢。”周永昌满脸笑容地说道,同时还搓了搓手,似乎有些迫不及待。
江春生闻言,目光在工棚里扫了一圈,他看到棚子里摆放着一些简单的铁锹等工具,这些工具虽然看起来都是用过的,但还算整齐地排列着。此外,还有十来个工人或站或蹲地聚集在工棚里,正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江春生扫视了一圈后,将目光落回到周永昌身上,回应道:“金队长应该一会就到了。你这边现在来了多少工人啊?”
周永昌赶忙回答道:“金队长说今天主要是放线、开挖基础,我一共安排来了二十个工人。”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自信,显然对自己的安排颇为满意。
江春生听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心里对今天的工作量和人员安排有了个大概的了解。就在这时,他突然瞥见工棚门口有两个人影走了进来。
定睛一看,原来是老金和一个身材偏矮小的年轻人。老金步伐稳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而那个年轻人则显得有些单薄,跟在老金身后亦步亦趋。
老金一踏进工棚,便迫不及待地将紧跟在他身后的年轻人介绍给周永昌:“周永昌啊,这是我们段工程股的技术员黄家国,负责挡土墙工程的技术工作。”
周永昌闻言,赶忙迎上前去,满脸笑容地伸出手,热情地说道:“哦!黄工啊,你好你好!”
“这是施工队的负责人周永昌——周队长。”老金继续介绍。
“你好!”黄家国上前两步,与周永昌紧紧握手,微笑着回应。他的嗓音似乎有些低沉,听起来就像是感冒后发出来的声音一般。
周永昌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首先递给了金队长一支,然后又将香烟递向黄家国,客气地问道:“黄工,来一根?”
黄家国微笑着摇了摇头,婉言谢绝道:“谢谢,我不抽烟。”
老金和周永昌各自点燃香烟后,老金将眼光看向江春生,面带微笑地介绍道:“小黄,这位就是我们队里的小江,江春生。”
黄家国闻言,立刻将目光转向江春生,脸上露出欣喜之色,热情地说道:“哦!久仰大名啊!”他随即转身向江春生伸出右手,与江春生伸出的手握在了一起,“前天我刚在办公室里听说了你拾金不昧的事迹,真是令人钦佩啊!我们都要向你学习呢。”
江春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谦虚地回应道:“黄工,你过奖了。我以后还要多向你学习路桥施工技术呢,你可是这方面的专家啊。”
江春生一边说着一边仔细的打量眼前的黄家国,只见他二十余岁、年纪轻轻,模样普通且面容偏黑,从他脖子上的分界线,能明显看出是被太阳晒出来了结果。他的身材不高,且略显单薄,而眼神中透着一股机灵劲。他的穿着简单朴素,却透露出一种独特的气质,仿佛他并不在意外在的修饰,而是更注重内在的品质。而他模样上最大的特点,似乎就是在他的鼻梁中部,有一个凸起的小鼓包,应该是天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