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时分,由于躺下无法安睡而正在打坐吐纳的孟缚青忽然听到外间一阵打斗声。
闻渡在后宫休养,她则在御书房住了下来,朝臣们虽有异议,却不敢在她面前多说一个字。
她睁开眼睛,听到有太监在外面慌慌张张道:“大人,萧统领和一名夜闯皇宫的黑衣人打起来了!”
黑衣人?来暗杀她的不成?
孟缚青打开门径直走了出去。
小太监急匆匆跟了上去,想拦又不敢拦,“大人,外头危险,您怎好亲自出来……”
孟缚青走得远了些往屋顶上看,打斗的两人只剩下两道残影,一人持刀,一人用剑,月光之下,反射出寒光重重。
在看清楚持剑之人的脸时,她的眼底不由划过一抹惊喜之色,明明之前寄来的信还说赶到京城需要一些时日,怎的现在就来了?
眼见两人打的激烈,且谢烬略占上风,孟缚青干脆坐在宫墙之上,看两人何时能决出胜负。
伺候孟缚青的小太监站在宫墙边上,抬起手,唯恐上头的人一个不稳摔下来,自己小命不保。
这时两人中的一人朝孟缚青这边投来一瞥,手上的动作登时变得迅疾且重,最后他的剑刺在对手的心脏处,若无盔甲,这条命也该被他取走了。
“谢家人?”萧临渊上下打量面前的少年。
谢烬将剑收起,“萧统领好眼力。”
语罢,他便朝孟缚青飞身而去。
萧临渊看了一眼他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眼孟缚青,最终带着一队禁军离开。
谢烬仍是大燕的通缉犯,可天子名存实亡,他只做看不见便是。
孟缚青坐在宫墙之上,双腿轻晃,看着谢烬走到宫墙下面抽剑吓唬小太监。
见他着实被吓得不轻,却仍哆哆嗦嗦地拦在谢烬面前,孟缚青想了想,记得此人名叫豆喜儿,是她随手指来处理身边杂事的。
“你先下去吧,他是我的人。”
闻言,豆喜儿才连声告退,离开了。
短短几日,他已搞清楚了这位‘神女’不喜他人近身,更不喜伺候她的人多嘴。比起宫里其他难伺候的主子,简直是再好不过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