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带着山匪当中一个会些简单木工活的汉子来到孟缚青家,一阵敲敲打打,家具被重新装好后抬进屋子里。
幸亏孟缚青在空间里挑选家具时,考虑到了现在住的屋子不大宽敞,什么都是往小了挑,饶是如此,摆在屋子里也略显拥挤。
正忙活着,陆执站在院门口敲了敲门。
“孟缚青。”
孟缚青走过去,“齐……”
停顿一瞬,她唤齐良的新名字,“陆执,可是工匠的事有了着落?”
如今村里所有人都称呼改了户籍的人的新名字,好尽早适应。
陆执脸色不大好看,“事情有些麻烦,今日去了府城匠户坊,那些匠人一听说我们是寒花村人,便不愿来,说是咱们寒花村古怪,怕沾染邪气。
加银子也打不动他们,加太多又便宜了他们,我们没再纠缠,倒是有个老木匠急着用钱明日能来。”
孟缚青垂眸思索,看来寒花村正常的消息不能只他们知道,外人也得尽快知道。
有白狼带着狼小弟时不时在村子里逡巡,倒不必担心有人窥探村子。
她对陆执说:“此事暂时搁置,得先把寒花村已经正常的消息传播出去。”
陆执抱臂站在一旁,“你已经想到法子了?”
孟缚青笑笑,“人尽其用而已。”
以陆执对孟缚青的了解,这是有人又被盯上了。
闲来无事在教孟苒苒和孟阿鲤识字的闫鹤突然打了个喷嚏,她揉揉鼻子,嘟囔道:“谁在惦记我不成。”
牛二等人离开之后,晚饭很快做好了。
中午单琦玉在家熬了猪油,借着刚熬出来的猪油炸了一些荠菜瘦肉丸子,晚上便用这些丸子加上肉菜煮了锅炖菜。
吃饭时,孟缚青一手拿着碗和饼子,一手拿筷子,跟闫鹤一样蹲在院门口,边吃边说了自己的打算。
听完之后,闫鹤被一口汤呛到,咳了几声,略显纠结地问:“你还让我骗人啊?”
“不,是给你施展道家精妙法门的机会,帮你把名号打出去,不骗人钱。”
闫鹤被她一心为自己着想的回答噎住了,“孟缚青,你说这么冠冕堂皇的话不会脸红吗?”
“愿不愿意?”孟缚青直截了当地问。
闫鹤片刻未曾迟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