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鹤见状立即不再多问,骗子当久了,察言观色早成了家常便饭,深知有些事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比起闫鹤关心的事,孟苒苒和孟阿鲤关心的事十分朴实无华。
孟阿鲤拧着小眉头问:“大姐,咱们今晚在城里住,那小白它们咋办?”
“它们是野兽,本就生在林间养在林间,城里不是它们的家。”
孟苒苒则一心扑在她师父身上,“阿姐,师父他老人家喜欢吃甜的,临走前还让我帮他带点心呢。”
“买。你也叮嘱他老人家一声,这把年纪了少吃甜食,不然牙掉的快。”
孟苒苒和孟阿鲤对自家大姐的话深信不疑,心中虽纠结,仍认真点头。
一行人来到城门口才发现城门两边的侧门都被打开来,两边都有人在排队。
排队人多,孟缚青探头盯着城门口瞧,忽见谢烬打马闯进她的视野中,走近后道:“左侧是流民,流民进城一人收一两银子,大夫诊脉后方可进城。”
不等孟缚青出声,驾车的单琦玉温声道:“有劳谢公子告知。”
孟缚青缩回了马车里。
他们这般淡定,其余人不大淡定,“我方才去前面看,右边进城的只需三文钱,轮到咱们就要一两银子,未免差的太多了。”
众人议论纷纷。
孟伯昌安慰道:“谁叫咱们是流民呢,行了,快别发牢骚了,让官爷们听见不让进了咋办?”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巴。
排了将近三刻钟的队,轮到了孟缚青一家。
孟缚青四人从马车上下来,单琦玉把连带着闫鹤的户籍一同递上,查验他们的士兵没有看户籍,稀奇地打量这行人,“你们怎的这副打扮?跟匪贼似的,不怕被官府抓起来?”
单琦玉闻言立即说:“官爷,我们之前可是正经的良民,打昌平府而来,这般打扮只是为了保暖而已。”
她这般说是不想提起疫病,引起这些官兵的恐慌。
“昌平府城?”那士兵惊讶,“你们倒是命大,竟能逃到此处。”
说着他翻了翻手上的户籍,倒也没有过多为难,“大夫看诊过后,一人交一两银便可进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