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心里也有数,由得叶蓁打量他,“以往是为师着相了。往后得随心一点儿,在川城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有事儿瞒着我,说吧!我活了那么大岁数了,还有什么事儿看不开的?”
叶蓁失笑,现在是她看不开了……
“师父,我算到了三个师兄的下落。大师兄跟二师兄距离很远,之前我就推测,两人现在在港岛,可是三师兄的卦象显示,他就在京城,若他就在京城。为何这么多年都不回去看您呢?”
听到三人的消息,老道顿了顿,半晌开口道:“我从来没有跟他说过道观的位置……”
叶蓁:????您在开什么玩笑?
老道叹息了一声,“我还乡的时候是偷偷走的,并没有告知他我的打算,因为我算出他的前途就在部队。
一眨眼,我们得有三十八年不见了,你三师兄现在也得五十六了,小日子被我们打跑了,紧接着全国解放了,我卸下戎装回归了道观就没见过了。
打小日子的那几年他一直跟着我,南征北战的,他从七八岁的小孩一直到少年,打仗空闲的时候我就教他道法,他的天赋奇高,对奇门遁甲这一门来说,他的成就不在你之下,可是那时候他是第一批子弟兵,前途无量!”
叶蓁:……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那您一直不去找他?说不定他真以为您不在人世了!”
老道叹息,“也是想过的,我当时想过几年就去找他,谁知道了,又闹土改又闹革命的,你要知道那几年就算我满身的军功也只能保住我自己,我怕啊!怕那孩子被我连累了,算算年纪,他这时候也该有孙子了。”